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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As,或者更确切的说,这是一种完全复原的克隆,因为到末期,他甚至可以继承我所有的记忆。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你分不清我们,恐怕就连我们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从始至终都只有过一个人。等到我这具身体衰退,他便会成长到巅峰期,而后取代我的位置,成为联邦新一任皇帝,届时他便也会拥有一个人形精神体,由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时茧足足花了两分钟才消化完这段信息量密集的话,他的脑海里忽然有一角记忆碎片被拼凑,想起顾识云曾对他说过的某句话:“所以学长并非真的二次分化延迟,只是因为你还没到衰败期,也不是因此而没有信息素和精神体,是还没有完全继承你的一切……”

阿比斯·诺曼赞许地看着时茧,隐约还有几分期待:“所以你完全不必对我感觉到陌生或者是抵触,我作为本体,近乎知晓你和他发生的一切。换句话说,你可以当做之前都是在和我的小号网恋,而我们现在……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叫做网恋奔现?”

怎么说呢……

时茧原本对联邦皇帝那种莫名的敬畏,还的确消减了不少——搞半天,原来他们真的很熟,并非别有目的才那般热络,亏他和父亲都提心吊胆,以为这人要对时家做什么。

时茧多多少少放松了些,语气隐隐都带上了点颐指气使:“我和顾识云还没到那一步,更别说什么和你网恋,你先放开我。”

也不拘谨地叫学长了,直呼其名。

阿比斯·诺曼却没有半分被冒犯的愤慨,也听话地放开时茧的手,只是高大的身躯依旧如山峰般笼罩着少年,强大、内敛,却只为一人温柔地低头。

“从识云的记忆中,我看到他怀里抱着你从火海中坠落,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他向你许下很快见面的承诺,但似乎还没来得及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阿比斯·诺曼逐步逼近,他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缓,眼神却异常强势,时茧被逼得撑在顾识云身上,不停往后仰,但很快——他感受到手心滚烫的温度,后脑被轻轻护着,没有撞到墙壁。

时茧滑动着喉结,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这样的情形,对么?

象征着统治的联邦君主,此刻正强势而又包容地将自己圈进仅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地,丝毫不顾自己还压着他病重不醒的儿子,就这样直白不加掩饰地袒露心声:

“承诺由我来兑现,那么告白的话,也当由我来说。”

“无论是我,还是识云,由我和他组成的这个个体,都折服于你坚贞不屈的灵魂,为你双手奉上的,何止是赦免令和联邦之星——我的生命,灵魂,爱欲,忠贞,理想,荣誉……所以宝贵的一切,我都愿刻上你的名字,连同我自己,一并成为你的所有物。”

“接受我。”

阿比斯·诺曼侵略性的眼神在时茧身上一寸寸掠过,野兽一般,让人疑心下一刻就会被这头雄狮当做猎物拆吃入腹。

而时茧,这只可怜的,翅膀都被攥住的小蝴蝶,只能被迫圈在狮子的领地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凑近了反复嗅闻,被打上标记。

他想稍微动动,可随便一碰,就能够隔着被子触到顾识云,即使还有好几层布料,每次也都像是触电般叫他心惊不已。无论阿比斯·诺曼怎么强调顾识云实际上只是他的人形精神体,本质上和军刀、钢笔没什么不同,可这么多时日的朝夕相处不是假的,那么多共同拥有的经历也不是假的,时茧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顾识云真当精神体看待,这毕竟是、毕竟是,众所周知的,联邦的太子,阿比斯·诺曼的独子啊!

可他现在却被顾识云的父亲压在顾识云身上表白!

这……这……

根本就已经超出了时茧所能承受的伦理道德的极限,他甚至连阿比斯·诺曼具体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只有,这件事——他被父亲压在儿子身上告白——如果传出去……

那时茧根本就不敢想外界舆论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