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权贵后代的胸膛里。我无意揣测你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决定要同一个‘同类’决一生死,君子论迹不论心,在我眼里,那一刻你和其他的权力的继承者们都不一样了。”
时至今日,隋边也不知道时茧神秘的家庭背景,但他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会低于余宸这个明目张胆的第一军区太子爷,如果联邦不可能由一个平民拯救,那它的继承人或者话事人之一是时茧的话,隋边想这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
当他看见那把泛着冷冽银光的匕首刺进余宸的胸膛,鲜热的血液溅在时茧白皙的侧脸上时,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澎湃的直觉——
如果联邦注定会有一个救世主。
时茧。只有他。
虽然在军官政客们的实力盘根错节的联邦,现在还只是第一军校一年级的军校生的他们看起来还过于幼稚,谈这些庞大的、宏观的理想总显得空中楼阁,但联邦的未来一定是属于这些年轻的少年们,而非那些日薄西山的太阳。
时茧听明白了隋边隐晦的深意,为这份怪异的至恨至敬,久久地沉默。
纪察部的两位成员无法再容忍这家伙对规则的挑衅,一人一边肩膀,架起他就丢进旁边的禁闭室。
临走前他超级大声地对时茧说:“对不起!之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等你出来之后,我会代替付岩的工作。”
“对不起!”
但关押着时茧的禁闭室始终沉默着,就像那道沉重而无声的铁门一样。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虽然隋边对密语这一套完全操作不来,全程几乎像个不存在的哑巴,但时茧知道隔壁有人,那种黑暗下孤立无援的心情荡然无存,很平静地度过了自己三分之二的禁闭期。
五天后隋边被带走,临走前他又一次向时茧道歉,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复。但他也并不为此而气馁或是恼怒,他知道自己以前完全没有遮掩过对时茧的恶意,那些贬低的、嘲讽的话如果换成是自己,他甚至做不到像时茧一样置身事外,一定会当场就把场子找回来,就算对方向自己道歉,也一定不会接受。
所以时茧当然也有理由不接受,他也并非是想得到他的原谅从而宽恕自己感觉到负罪的心理。无论是选择背上处分来思过楼陪时茧,还是当着纪察部的面公开向时茧道歉,从始至终,隋边想表达出的都只有一个讯息:
你的选择,你的路,从来也没有任何错。即便是我这样曾对你忿忿不平的人,也想告诉你,连我这样的人也想真切地对你说,做你想做的。
一个自由的灵魂,不要被任何过去或者过不去的事情束缚。
第39章 第 39 章 维纳斯。
时茧最后五天的禁闭期来临之前, 思过楼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两位纪察部成员从精神到肉.体都已经完全麻木了,有一种“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吧老子不伺候了”的摆烂美感,尤其是在押着付岩经过时茧的禁闭室时, 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已经倒背如流。
和以往稍有不同的是, 这次是时茧主动先开口:“这次又是谁?”
很快付岩老实巴交的声音从那道小缝隙里传进来:“小茧是我,付岩。”
时茧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进来的?”
付岩如实答道:“隋边跟我说趁教官在公共浴室洗澡, 把他衣服偷了, 人关在单间里。后半夜没热水, 教官淋了几个小时冷水, 第二天就打着喷嚏把我扔进来了。”
“……天道好轮回。”
付岩似乎往时茧禁闭室的门靠近了一点, 纪察部忙拦住他, 但拦不住他的声音:“没关系小茧, 只剩下五天了, 你再坚持一下, 很快就能出来。”
时茧顿了顿, “嗯”了一声。
付岩这才松了口气, 笑着配合纪察部成员把自己关进隔壁的禁闭室。在亲眼所见内部糟糕简陋的环境后,他一时间对时茧又是敬佩,又是心疼。
而时茧对付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