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最后的颜文字,时茧目光顿了顿,而后抬眸看过去。
沈行川弯着一双笑眼,藏在抽屉里的手对着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幼稚。
“蠢得要命。”
时茧做出这四个字的嘴型,忽略沈行川眼睛里骤然暗下去的光亮,扭过头,盯着窗外梧桐树桠上的鸟窝。
在余宸已经放过话的第一军校里,只因为那种在贵族子弟眼里可笑的班长职位,就莫名奇妙地生出那种爆棚的责任心,再三对他示好,想把一个边缘学生拉进集体融入。
这种毫无性价比的蠢事,也就只有沈行川这种天真的平民学生会做。
时茧看着鸟窝里伸着脑袋叽叽喳喳的一排小鸟,心跳平缓,不在意这间教室或者说这座学校里,发生的任何事。
微小的只有一头热的互动被讲台上的牧野尽收眼底,他忽然有些不爽,顾识云那样的怪胎也就算了,那种出身……勉强也算臭味相投吧。
可沈行川,明明是近年纸面成绩最优秀的平民学生,为什么也被这浑身臭毛病的小少爷唬得昏了头,掺和进这群权贵子弟的破事里来。
因为某种说不清楚的心理,牧野点了时茧的名字:“那么这位同学,你来分享一下二次分化时的感受吧?”
沈行川做笔记的手一顿,眼睛惊讶地睁大,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讲台,又有些担心地看向时茧,眉毛紧皱,十分忧愁。
而坐在他旁边的许柏,却露出一种像狗闻到肉味,垂涎欲滴般的微妙笑容。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