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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小崽,你可能不清楚,我们家在你出生后安装了摄像头,让我能够实时察看你妈妈和你的情况,没想到……”

当年云母生下二胎,她以为是自己孕期乱吃东西进而导致孩子身体弱,出现了产后抑郁的症状,云父尽可能陪伴妻子,可总有外出的时候,摄像头就是那时候安装的。

他不想刺激妻子,选用的是小型摄像头,而且他们家屋顶高,下面的人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后面的话云父没说,但不耽误云岫帮他补全。

他看到了平板上播放的监控画面,自己狗狗祟祟钻进云迁房间,十分钟后出来,恰好是云迁在楼下做造型的时间点,直到云迁回房间发现礼服坏了,楼上没有一个人。

还有一种可能。

云岫酝酿片刻,眼眸便涌上晶莹的泪珠,他嗓音微颤,眼眸不可置信看着云家众人,“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弄坏了二哥的礼服?”

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溢出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啪嗒啪嗒打在衣襟,这幅小可怜的模样哭得云父云母心软。

云妈妈不太忍心,“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就连云迁也心生不忍,张口想说些什么。

云鹤看了眼被眼泪攻势击退的家人,本能使他不允许云岫出现道德上的瑕疵,狠下心肠说:“不行,无论是谁做的,今晚都要查清。”

他想知道,到底是自己人做的,还是别家派来的人做的。、

然而这话听在云岫耳中,变成了另一种含义。

他想过他演了这出大戏,云迁会当场反驳,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污蔑人,也想过云父云母为了家庭和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过云鹤会站出来说坚持查清。

他不是攻略下这人了吗?

云父云母和云迁也是一脸震惊地望向云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昨晚,你借口参观我的房间,实则想摸清云迁房间的布局。”

云鹤担心自己会同样心软,避开与云岫的对视,口中毫无波澜地陈述事实:“中午,你吃完午饭,又去了他房间一趟,虽然四楼的监控没有拍到你拿剪刀,三楼的监控拍到了。”

所有人噤声,客厅内只剩下云鹤沉稳的嗓音,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云岫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证据确凿,仿佛一根长钉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中央。

接着反驳装不知情只会表现他死鸭子嘴硬的狼狈一面,没有意义,云岫清楚是时候认下罪名,迎接非洲之旅。

不过,做戏做全套,他红着眼眶瞪向云鹤,答非所问道:“你之前还说想跟我结婚,却连伴侣之间的信任都做不到,你太令我失望了。”

“云鹤,我们离婚吧。”

少年清脆犹带哭腔的声音在空荡宽敞的客厅回荡,震得在场所有人皆是虎躯一震。

等会儿,他们不是单纯问问为什么剪坏礼服吗?

怎么就扯到离婚了??

云迁看向云父,云父看向云母,云母则抱着手臂,背靠在沙发上,给了大儿子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让你不把话说清,不仅不安抚自己老婆,还恐吓人家,活该被下离婚通知。

这要换作别人家的儿子,她就要怂恿小崽判他无妻徒刑了!

云迁同样忿忿,他大哥怎么能这样,话说得不清不楚,等下连带着他们一齐被小崽讨厌算谁的!

他忙起身欲解释,但这动作触发了云岫下一个步骤,“我承认是我做的,但我有苦衷——”

你们不偏心二哥,我能做出这种事吗?

话没说完,云鹤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态度强硬,语气坚定道:“我不同意离婚。”

云岫一愣,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眼中写满问号,“……?”

哈?

他都承认是他干的了,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