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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不光是真正与他血脉相连的,他的另一个父亲还是顾飞鸿。

尤其是在孩子的手脚和他隔着肚子的手相触时,有种说不出的心尖发麻。

这种奇异又诡谲的感觉令他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中断了想法。

感受到肚子里好受了一点,他才有闲心抬头,刚好看见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照亮一室的黑暗。

心中突有所感,他一定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让自己一辈子困在狭小的房间内。

可江安澜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乖乖听话,南宫苑不光是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连这里的丫鬟都像是被训练过了的,无论江柒之如何旁敲侧击,威逼利诱,那些都不为所动,甚至有些人半天都说不出几个字。

他也想过接触曾经的部下或身边人,可江安澜将他看的太牢,不光他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最后所有的计划也只能以失败告终。

接二连三的碰壁让江柒之有些气馁,颇为烦躁,尤其是一想到顾飞鸿还生死未卜,更是心烦意乱。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在江安澜这几日新送了许多宽大衣物来,样式也都是他一贯常穿的风格,而且有疾病的掩盖,至少他也不用再裹肚了。

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天,但江柒之一想到那日后整整一天的不舒服,还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再试。

而江安澜也却不知为何,开始整日往他房里跑,这让江柒之烦不胜烦,而江安澜也想看不懂眼色似的,整日在这房间里待着,江柒之不愿说话,他便自己自言自语,要不就是发呆,从来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终于,在一次江安澜离去之后,江柒之找到了机会,把春华叫在身边。

可春华一进屋,他便皱皱眉道:“什么味这么熏人,你带了什么?”

春华一愣,这才想起今早刚挂上的香囊,连忙跪地求饶,一边香腰间的香囊摘下,诚惶诚恐道:

“奴婢惶恐,是香奴婢戴的香囊,我听说这有安神尽心之效,我听说少主夜间睡不好,想着这个说不定对少主也有用,这才特此求来戴,还请少主恕罪!”

江柒之不悦道:“难闻,给我摘了,以后把房中的香一应换成烛兰香,你的身上的香囊也是,我的房间不允许出现其它味道!”

江柒之的语气并不温和,可春华还在心中暗自高兴,因为至少他话里没有追究之意。

相比于以前伺候江安澜提心吊胆,整日怕自己死与非命的生活,她已经很庆幸少主不会随意杀人了。

春华连连点头答应,迅速命人把房中的香换成烛兰香,并让所有人都把香囊摘下。

江柒之这才转移了视线,看着一旁来来往往在桌上上菜的人,皱眉不虞道:“整日都是这些的东西 ,都没些新鲜的吗?”

春华惶恐道:“厨房每日是制的新菜,可是那种不和少主空位,奴婢这便让他们撤了重做。”

江柒之嗤笑:“做来做去都是那些味道,有什么可吃的。”

这几日江柒之一向冷着脸,虽从未真正在下人身上撒过气,但春华也从未放下心过,如今更是了然,做好被罚的准备。

而他身后的一众侍从也差不多如是想到。

可江柒之看都不看他们,似是自言自语道:“魔教的千丝糕许久未尝过。”

春华听了一喜连忙讨好道:“奴婢们这就去做,请少主消气!”

江柒之这才看了她一眼,不耐道:“魔教山脚下东街尽头铺子的千丝糕,我只食他家的。”

“奴婢这就命人去买!”春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江柒之看着她的背影却有些紧张,垂眸思索着此次墨书能不能看懂他的消息。

可就算看懂了消息,以墨书的能力也很难救出他,除非他是与别人联手。

江柒之还是在下午看到了千丝糕,但他只吃了两三块便停下,等到夜间屏退众人后,他才悄无声息地取出盘子最底下的一块糕点,小心地掰开,果然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