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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伸手在龟壳上一拍,借力在空中调整姿势,单脚轻点落地的同时,另一只脚向后一个大撤步,堪堪稳住身形。

成了。

没人注意到他手上一划,手环亮了一瞬间。

土地软化严重束缚了白舒的行动,加上龟兽尾巴一发力,他陷进土地的双脚被石头覆盖,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叶高面色沉着向他攻来。

白舒早有准备,迅速抽箭搭弓,对准走来的叶高,整个动作不超过两秒。

被箭头瞄准,叶高僵在原地暗自咬牙,放弃了进攻打算。

从开场落入陷阱到反过来牵制他,短短中场休息的时间,白川不仅摸清了他的技能和意图,还找到了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

因为上半场失利就要在下半场找补回来,可真够小气的。

见叶高被唬住,白舒心中庆幸,却丝毫不敢放松。

不管表现的多么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连串战斗他的身体要到了极限。

体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

这场比赛比和云乡的比赛消耗大得多,后背早就被汗湿,肺部渴求氧气,他只得小幅度张开嘴以减轻鼻翼收缩的幅度,努力控制面容保持平静。

搭弓的手看似利落,实际上在快攻之后,持刀的虎口和手臂开始发疼泛酸。他咬牙强撑着不让手臂颤抖得太明显。

一旦发箭,软绵绵的力道会暴露他的缺陷。

但不能示弱。

长久战斗经验告诉他,即便再勉强,战斗中一旦示弱就会助长对方气焰,被吃得渣都不剩。

另一边的战场同样气氛焦灼。

除了安宁,白川全队血量都见底。

连身为盾手的蒋正平都被反弹盾以及许子昂时不时偷袭逐渐削弱血量,手环跌到深黄色。要不是平时习惯了和解辰昱对打,只怕血量还要再低一层。

血量最低的要属两位攻手,已经到了危险的橙色。

这让蒋正平和安宁不由想到去年败北的场景。

奋勇前冲的攻手最快被淘汰留下盾手和控制在场上徒增尴尬,最后只能被毫无希望的一点点耗死。

春季赛的评论好像还在眼前。

[白川还是不行啊,攻手冲得也太无脑了吧,亏我还相信今年区域选拔赛会有新看点,结果还是老样子。]

[这控手好呆啊,不知道控敌吗?让对方钻了空子,盾手也是,前面白白浪费了几个盾。]

[不看了不看了,结果已经注定,走吧。]

当他们落败被传送赛馆,入场的欢呼声已经归于平静,一道道遗憾,愤怒的目光像刺一样扎在落败一方身上。

仿佛在说:看吧,果然输了,弱鸡学校果然比不上老牌强队。

没有参加过比赛的人永远都不能对赛场上的残酷感同身受,很多时候许多事并不是观众席上动嘴说一说就能做的。

他们没有上帝视角,也不知道当时的选择是对是错。

比赛越到最后脑子就越迟钝,技能耗费精神力,战斗耗费体力。赛场情况突发,稍纵即逝,超负荷的脑子,迟钝的身体,犯错遗漏在所难免。

但输的那一方错误总会被放大,看到最后的观众恍然发现:诶呀,要是之前这支队伍这么做,说不定就能赢了。

春季赛之后,安宁和蒋正平恨不得逐帧分析比赛录像,夜以继日琢磨如何规避类似的错误,如何改变打法更好地配合攻手。

可好像还是不行。

蒋正平再精准的盾防也无法替解辰昱拦下全部袭击,安宁对全局看得再透彻也无法帮左星天拦下袭击。

晶镜回答错误率越来越高,蒋正平已经无法施展全盾,自己也被许子昂攻击到淘汰边缘。

他们看看手环另一端还在苦苦支撑的,形单影只的绿点尤为不甘心。

奶妈还在苦苦支撑,他们凭什么放弃。

“来!”蒋正平忍着精神力耗空的抽痛感怒喝一声,川主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