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背后的伤口都被牵动,疼痛让他黝黑的脸变得惨白,五官也因为长时间的痛苦,变得更加狰狞扭曲。
镜头往后拉,对准他的后背,雄哥的外套与层层水泥墙壁一起淡化,变成半透明状,那缠住他伤口的布条在被血液缓慢濡湿,而水泥墙后,张青建死死攥着碎玻璃,手心处的伤口溢出的血液,将黑色的布条染得更深。
啪嗒。
一滴血落在水泥地上,和脏兮兮的灰尘混合在一起。
“快进去!”
雄哥用粗粝难听的声音威胁,他的怒喝已经不再那样有气力,但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仍旧有着强烈的威慑力。
孙子的脸色同样白生生的,像张被漂白剂染白的廉价厕纸,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话还没出口,雄哥便威胁性地把手往上抬,似乎是对准了他脑袋的位置。
“别、别……”
孙子抖着声音,连连哀求,在雄哥凶戾的注视下,他只能迈进了面前的门槛里,然后猛地挥拳,对准空气就是一番乱打!
显然,他想先发制人,但很可惜的是,张青建并没有藏在第一处隔间——也就是干区。
他躲在湿区——有一个小水泥窗框的第二处隔间里。
孙子急促地喘息着,他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水泥墙,怔忪的同时,心底也猛地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向面前又一处水泥框——这并不是门框的时候,心脏又重新提了起来。
孙子是个稳妥的人,或者说,懦弱。
他是不会,也不敢和人正面冲突的,他能做的,就是?*? 在背后使阴招,耍点上不得台面,但确实很有效的小手段。
但当他被迫和人一对一正面交锋的时候,这种小手段就不管用,也没办法用了——张青建又不是他的舍友,难道孙子还能在拳头上涂满花生酱,去和张青建对打,指望他过敏休克吗?
于是当孙子被迫迈进水泥隔间,在雄哥的威胁下,被迫先发制人却一下子扑了个空的时候,那股好不容易积蓄出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泄了。
他只能看着面前的水泥框,重新陷入了犹豫。
但他可以犹豫,雄哥却再也等不及了,要知道,这场游戏的发起人可是定下了三十分钟的期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也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大脑更是一阵又一阵地被眩晕感冲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重新昏迷过去。
不能再等了。
雄哥咬咬牙,他抬起的手在不住地抖动着,孙子因为距离离得远,看不见这种颤动,雄哥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也感受的清清楚楚。
于是他扣下扳机。
砰!
孙子猛地跳了起来,他险些以为自己中枪了,差点腿软地摔到地上去,他的大脑一阵空白,耳边更是嗡嗡直响,还是雄哥的又一声怒吼,把他被骇得飞出躯体的灵魂拉了回来。
“动手!”
雄哥在后面吼着,但声音比起平常已经小了太多,也低了太多了。
可孙子没能反应过来这一点,他只能记得清那声枪响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见到雄哥把手放了下来,死死盯着他看,顿时又骇得转过头,不敢再犹豫下去,咬牙冲进了第二层隔间。
闻着味道摸进来的老鼠,终于冒头了。
等待已久的张青建,没等孙子反应过来,就握着碎玻璃,朝着孙子的脖子扎了过去!
孙子是个懦夫。
当懦夫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窜。
孙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自顾自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也下意识地闪躲,双腿一迈就要往外面跑。
但张青建已经听到了那一声枪响,他知道雄哥手里有枪,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老鼠再逃出去?要知道,这场游戏,不只是雄哥和孙子要来处理他……他也是要反过来,把这两人清理干净的。
于是张青建死死抓住了孙子的衣领,他不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