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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心疾首,跺脚摇头,这样的好货,他是真把张青建当后辈看,才分给他的,要知道,往常就算是普通补货,他都是一人独享,偶尔才给儿子吃些滋补滋补,连老婆都是舍不得给的。

张青建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吐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倒是省下了那份小雀儿,叫男老师当晚展了五分钟的雄风。

彼时的张青建,本该是对此痛深恶绝的,他甚至有了心理阴影,在那之后吃了几个月的素,碰到一点荤腥就会反胃呕吐。

直到他的体型变得瘦削,舌头得不到满足,他饥肠辘辘。

时隔多年,重温当时的经历,张青建不得不说,即便那时他表现得对肉类极其排斥,但实际上,在这种表象的排斥下……

他真正的情绪,其实是种恐惧。

太香了。

真的,太香了。

没有吃过那一口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想象那到底该是怎样的鲜美,细嫩的肉甚至都不需要咀嚼就能在舌尖融化,极致的美味在口腔中炸开,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从胃囊延伸到心脏,连头皮都因为这无与伦比的快乐而发麻。

太香了。

太香了。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香?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香!

张青建的世界进行了一场大颠覆,那时,他看着扶着肚子的待产孕妇,眼中炽热流淌的是人类最本质的饥渴,那时,他看着那些苍白着脸从手术室里走出的女人,脑海中无法抑制地畅想着那些未成型的胎儿的去向。

胎盘是紧俏的好货。

胎儿同样是。

他饥肠辘辘,曾经在舌尖孵化的鲜美味道不住地在幻想中重温,他试着用其它肉类替代那种美味,但猪肉腥臭,羊肉极膻……所有肉类都在口腔中异变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古怪腥气,连果蔬都变得干涩无味,叫人难以下咽。

他开始隐蔽地观察身边的同事,观察那些胎盘、胎儿的去向,在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嚎并男人的谩骂一同响起时,张青建终于主动去找了他的好老师。

他没找错人。

男老师又得到了一味大补药。

堕胎手术盛行,难免会出现一些以为是女胎,打下来后却发现是男胎的情况,男老师很好这一口,他是本地人,本地人都相信胎盘滋补,被打下来的婴儿同样滋补,而男婴——那自然是大补中的大补!

所以医院里的大多数男胎,都是被这位不差钱的男老师包了的。

张青建遮遮掩掩,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向男老师提了买下一半胎儿的想法,而男老师听他终于过了这个坎儿,欣慰地拍上他的肩。

“还什么买不买的,上次看你吐成那样,还以为你不好这一口呢,这都是咱们这儿自古以来的老文化了,也就一块肉,肉补嘛,你能想开就是好事,老师今天带你好好吃一顿!”

这一次,师生两个都挤在了小厨房里。

张青建看着老师从塑料袋里把新鲜的胎儿清洗干净,胎儿已经成型,但不像上一次的胎儿月份大,只有小小的一个,男老师将它仔仔细细清洗干净,做了几道工序后,把它和早早准备好各类佐料放到了一起去。

这一次,张青建吃得很香。

香。

好香。

太香了。

香得让他甚至都有些失态,险些在男老师面前,痴迷地将所有肉汁都舔干。

汤鲜肉美,带着热乎气的汤和肉一起落进肚子里,叫张青建贪婪地将骨头剁开,把骨髓都吸干,男老师的儿子吃了滋补的脑袋,前段时间里成功考上了市里出名的中学,在喜悦之下,也终于坐上了餐桌,和爸爸、爸爸的男学生一起享受这一桌美味。

四个男性坐在一张桌子上,男中年、男青年、男少年坐在一起,将被堕下的男胎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次吃了肉,张青建就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默契地跨入这条线,与男老师一样,开始收购新的堕胎,月份大的月份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