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系统的提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被拉下去,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但小女孩并没有被拉下去。
离她最近的木马上跳下来两个小姑娘——是最开始被季朝映从人群中捞出来的双胞胎,她们一左一右,仿佛两只小老虎,嗷呜一声就咬上那个肥硕女人的手臂,直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季朝映立刻松了一口气,她听到有个年轻的女声大声喝彩:“好孩子,干得漂亮!”
那个十几岁的“男孩”见亲妈被咬,立刻伸手想去揪小辫子双胞胎的头发,还没等他拉到手,脸上就不知道被谁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出现一个清脆的手掌印,肥硕女人看儿子受苦,连惨叫都顾不上了,愤怒地开始尖叫起来。
那边一片混乱,季朝映这里又被挤上来一个脸色发青的年轻女人,女人的朋友又高又壮,像头健壮的水牛,但她虽然高壮,嘴唇上却擦了口红,看起来既不像是周省的女人,也不是梁省的女人会有的身形。
高壮女人顶着一脸妆,都快哭出来了:“让她在这待一会,她喘不过气来了……再挤下去她会死的!”
这种时候,问到底是什么出身完全没有意义,季朝映用力把年轻女人拉上木马台,女人比她的朋友要漂亮不少,大波浪、紧身裙,季朝映搀着她靠着旋转木马最中间的柱子上,才看到她脚上居然还蹬着十厘米的恨天高。
季朝映:“……”
变成这样是真不冤啊。
高壮女人看到朋友被搀扶着坐好,终于松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她戴了束腰!求你了……能不能帮她把束腰松开?”
季朝映:“……”
系统:【……】
系统忍不住道:【人类穿成这样不是会很难受吗?】
“是会很难受。”
季朝映在脑海中回应它:“……可能是为了漂亮。”
她也爱惜自己的面容,这张清纯美丽的面孔可以给她带来很多东西,但恨天高所追求的显然和她不一样——季朝映不会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清纯美丽,去使用这些几乎像是刑具一般的东西。
系统不理解人类的思维,它几乎是可怜地询问:【可是不穿这双鞋子,她也可以很漂亮。】
“……那可能是为了愉悦自己。”
季朝映敷衍着系统,不顾系统【这都快把自己愉悦死了……】的震撼喃喃,解开年轻女人的紧身裙,帮她把束腰解了下来,对方青白的脸色终于有所缓解。
季朝映让开一点位置,让她的朋友能看到她的情况,高壮女人看到朋友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哽咽不已。
只是混乱还没有结束,季朝映带上来一个成年女人,立刻就有成年男人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凭什么只拉女人上去!”
一声怒吼,一个干瘦的男人挥舞着手臂试图往台面上爬,闹得怨声一片,他在靠近垂耳兔的方向,可可爱爱的垂耳兔玩偶和清秀娇小的季朝映完全无法对他形成威慑力,在看到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能躺上去休息,他立刻也不干了,要享受同等的“好处”。
季朝映脸色一沉,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一直呆呆愣愣得像个玩具的垂耳兔却动了。
它举起爪爪,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是个男人。
他看上去和季朝映的年纪差不多大,甚至连容貌都是相似的清秀柔弱,如果不说,季朝映甚至会以为他可能是自己的哥哥。
但这并不是全部。
长得真的像只兔子似的垂耳兔摘下了自己的爪套,然后在人群不可置信的注视中,一把揪住了干瘦男人的衣领,然后他抓着干瘦男人的脑袋,用力把它砸上了木马台面的边沿!
砰!
干瘦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但一声惨叫还没叫完,垂耳兔就把他提起来,重新砸下去。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