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你可以先给他熬药。”
众人就先从华济的屋子里边出来了。这屋子以前是他和万木一起住的,万木不在,他现在也能得个清静。
走到了他听不到的地方,华巧春问梁易:“小山,你们是在哪遇到他的?怎么会这样?”
“前边村口路边上,他躺在地上。”
见那副情状,谁不以为他伤得很重,没想到只是轻伤。那为何又倒在地上了?梁易不明白。
大家也都想不明白,但华济现在不愿意说。
华巧春这才注意到梁易的衣裳:“唉哟,小山,你的衣裳还是湿的。快回家洗个澡换一身,小心着凉了。你万叔和华济的衣裳你穿都太小了,不然就在这里换好了。”
背了华济回来的一路上,桓灵要给他们撑伞。他没答应,只是桓灵自己撑着。
所以女郎只是湿了鞋袜和裙角,他的衣裳却全湿透了。
梁易和桓灵准备离去,华巧春还在不住感谢他们:“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们。大雨天路上根本没什么人,要不是你们恰好遇见,还不知道这孩子要在路边躺上多久。”
——
随后的几日一直下雨,加之华济的伤势并不重,梁易也就没有再去看他。
但没想到,雨刚停,他自己上了门来。
天气回暖,桓灵和梁易也不必只闷在有土床的寝屋里边。华济过来的时候,桓灵正在堂屋监督梁易练字。
他进来后,两人就将纸笔放下,邀他在胡椅上坐下。
桓灵问:“你的伤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他到底年轻,一上来就直抒胸臆,“小山哥,你真的还要再出去吗?”
在得到梁易肯定的回答后,他恳切地问:“你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
现在没人跟梁易说这话,因为他们以为梁易以后就在村里种地了。但之前,起过这念头的人有很多。他们跟梁易不熟不好来说,没少劝万胜,让梁易带着华济和万木先出去。
万胜拒绝了。万木也拒绝了,他很喜欢学木匠活,也不想离开家人身边。但是华济却将这句话放在了心里,琢磨了一番后还是没说。
他觉得这样不大好。他从没帮过梁易什么大忙,怎么好求人家办这么大的事,他张不开口,而且万胜和华巧春也都不希望他去,所以他一直没说。
梁易问:“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因为我不想再受欺负了。”
原来华济那日是在主家受了委屈回来的。
他在县里给一家富户赶车,那日富户家里的小郎君在外和人起了冲突,他被连带着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
回了府,年少的郎君怕被家主责骂,将罪名都推到了他身上,说是他赶车不当和别人撞到了一起,这才起了冲突。
一同出行的小厮也指认他。虽说家主有些怀疑,但还是发了一通脾气,将他赶了出去,连今年的工钱都没结。
他没了营生,还一身的伤,身上也没有钱,在县城举目无亲,满心的委屈不知道能找谁说。
他没脸回村,本打算在县城再找个事情做。可却又撞见了和郎君起冲突的那帮人,他又被打了一顿。
他惹不起那些人,根本不敢报官,伤势也更重了。顶着那样的伤,根本没人要他干活,连码头的力工都做不了。
后来,他在街上遇到了郎君,大概是坑害了他,良心难安,那家的小郎君给了他十两银子。
但有一个要求,让他不要在县城晃悠,免得被家主知道,又要动怒。
他可不是为了逞能就不要钱的人,拿了银子,他就听话地离开了县城,打算先回来一趟,把钱给家里人。
可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气。他为人奴仆已经是忍气吞声低人好几等,平日里心中已经十分委屈,但忍耐换不来善待。
如果他继续这样做,就一辈子都要受这样的委屈。
到了村口,他又觉得自己狼狈得很,有些没脸回去,就靠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