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长辈礼貌告别,便各自回去了。
桓灵进了屋,发现桓烁桓煜也在,梁易陪他们在厅里喝茶。
桓煜着急地迎了上来:“大姐姐,到底怎么回事?谢二果真没有打二姐姐吗?”
桓灵:“没有。我们好像,下手有点重了。”
她以为,刚刚听来的那些谢霁的所作所为仍然是值得这顿打的,只是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死手。
“那伤口又是怎么回事?二姐姐是个糊涂的,事到如今她还护着谢二。大姐姐,你别不是被她骗了。”
梁易给桓灵递上个手炉,桓灵自然接过,抱在手里暖了暖,才不自在道:“哎呀,别问了!”
这话要她怎么和弟弟说!
可桓烁也在问:“阿灵,究竟是怎么回事?”
桓灵会对弟弟不耐烦,但绝不会那样对桓烁。
“大哥会告诉你们的。别问我了。”桓灵邀请他们留下用膳,“你们就在这里用晚膳吧,我叫人多备些菜。”
桓煜拔腿就走:“那我去找大哥。”
桓烁紧随其后:“我也去,你和与之吃吧。”
梁易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桓灵就道:“你现在先不要问我是怎么回事,先用膳吧。好久没挥过鞭子,今日打了谢二一通,我现在又累又饿,胳膊也好酸。”
晚膳还没端上桌,梁易就任劳任怨帮她按着胳膊:“是这里吗?”
女郎娇声要求:“是,但是你能不能轻一点?这里很酸痛,这样按下去太痛了。”
先前一路疾驰,心里又燃烧着愤怒的火,她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得知妹妹没有被打,又安静地坐下,桓灵就感觉到不只胳膊,自己大腿根也在隐隐作痛。
她久不骑马,今日这样疾驰,不可避免地磨伤了。
伤敌一千自损一百,早知道就坐马车去打谢霁了。
她没什么胃口,随意用些炙肉就吩咐侍女伺候洗漱。在湢室刚褪下亵裤,桓灵着急去看自己的大腿,发现自己疼痛的地方已经磨得发红,疼得厉害的地方甚至已经破了皮泛着血渍。
伺候她沐浴的金瑶和银屏吓了一跳。
金瑶:“大娘子,这样肯定很疼。要不待会儿把府上的女医叫来,让她为您处置。”
“不用了,有擦伤的药,待会儿我涂一些就好。”
伤口不敢见热水,桓灵就让银屏倒了些凉水擦洗大腿,又冻又疼,实在不好受。
洗漱过后,桓灵就让金瑶找来了药,因为地方私密,她也没让侍女们帮忙,自己涂好了药。
一切收拾好后,屋内只剩桓灵和梁易。
她这晚也没有心思教梁易识字,只坐在罗汉榻上和梁易说话:“阿荧说要与谢二郎和离。阿娘劝了她一通,她心意很坚定。明日长辈们就要商量这件事。”简单交代过后,她垂眸叹息,“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坚持拦着她。”
可当时的桓荧,心里放不下谢霁,谁劝都没有用。桓灵也不想让当时的妹妹觉得失望。
梁易劝她:“这不是,你的错。大家都说,谢二很好。谁能想到……”
桓灵:“他没有打阿荧,但这几个月,阿荧的心被他伤透了,已经不再执着于他。这样看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梁易:“那伤口是?”
明明当时,桓灵和桓煜见了伤口以后都那么气愤。虽然梁易没见到,但想必是伤得很重。
桓灵有些不自在:“那是、是房事无度导致的淤伤。”她还是很气愤,“虽然他没有打人,但也一点都不懂得怜惜人。反正我支持阿荧和离,我只希望她过得开心自在。”
桓灵晃了晃他的胳膊:“你也要支持我的妹妹。”
梁易飞速点头:“当然。”生怕说慢了就被划到谢二郎一类里边。
虽然涂了药膏,但桓灵还是觉得腿根隐隐作痛。她好奇地问梁易:“为什么你们日日骑马腿都不痛,我今日就骑了那么一会儿,大腿都磨破了。”
梁易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