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不相同。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算不上好看。
“没事,不严重。”梁易不太想叫她看。
女郎定定地看他,眼神很坚持。
梁易只好在那样清润的眼神下脱掉了中衣,露出了裹着纱布的胸膛。
桓灵:“这也看不到啊。”她走近了几步,看着雪白的纱布,“唔,没有渗血出来。”
梁易本来担心难看的伤疤会糟了女郎的嫌弃,但此刻,她所有注意力都在纱布包裹的伤口身上。
梁易担心的神色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笑意。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
梁易:“哦,我有点开心。”
“受伤了有什么好开心的!”桓灵无语。
但很快,她就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因为她看到了后背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么多疤,都是在战场上伤的吗?”
“嗯,很丑。别看了。”梁易默默拿起衣裳,预备穿上。
“等等,”桓灵的手轻轻触了上去,触到了男人温热的肌肤,“我觉得,也没有很丑。”
这本该是一个很温情的时刻,可梁易的身体可耻地出现了反应,他有些赧然。
梁易沙哑着嗓子:“真的吗?”
“嗯。”女郎柔软娇嫩的手在他的后背一一拂过那些伤口,然后出现在了他的胸膛。
桓灵也随着那纤纤素手一同转到他前面,眼神落在他胸前一道极长的伤疤上。
“这个是刀伤吧。好深。”桓灵的眼神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嗯,最重的一次。”梁易喉头滚动,目光贪婪地盯着女郎的发顶。
“比这次的伤还重吗?”
“比这次,重很多,差点死了。”
桓灵的表情僵住了。
认识梁易这么久,在她看来,梁易精力充沛,体格强健。他每日天不亮就精神奕奕地起床,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他怎么会死?绝对不会!
这个永远生龙活虎的男人也曾有过濒死的时刻吗?
“怎么伤的?”
“十七岁那年,救大哥,挡了一刀。”男人贪婪的眼神渐渐往下,却撞见了女郎眼中的复杂目光。
她是在心疼自己吗?梁易不敢奢望。
“因为这个,陛下才认你做义弟的?”
“嗯。”
虽然梁易有军功在身,但仍有人私下议论,说他是运气好,认来的大哥做了皇帝,他也白捡了个王爷做。
可谁又知道,传闻中的好运气,是差点丢掉一条命才换来的。
“傻子。”女郎戳了戳他的胸膛,下了结论。
桓灵修长的手指离开,还不忘提醒他:“快穿衣裳,现在夜里已经有些冷了。”
梁易:“我不怕冷。”
相反,他现在急需降降温。
但他还是在女郎无声催促的眼神中穿好了衣裳,享受着来自妻子的关心。
他捏捏桓灵的手:“时间还早,要不,我练练字?你教我?”
若是之前,没与桓灵说清他心底的顾虑时,他不会这么坦然地在她面前说要练字,唯恐那一手狗爬字遭了女郎的嫌弃。
“梁与之,你在说什么?练字?”桓灵气得抽出自己的手,“大夫说你活动的时候要小心扯到伤口,还练字。提笔的时候伤到了怎么办?”
“噢。”梁易虽然被拒绝了,但却是在笑。他真的很喜欢桓灵这样管着他啊。
“不过现在确实没什么事?我教你认字吧。《急就篇》上的字你都会了吗?”
“会了。”
“那《开蒙要训》呢?”
梁易有些不好意思:“会一些。”
桓灵决定了:“那就学这个。我叫银屏去找一下这册书。”
银屏找来书后,二人在书桌前坐定。桓灵读,梁易就记那些不认识字的读音,推测意思,偶尔问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