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慢慢走去,桓煜边走边解释:“前些日子,大姐夫从钟离郡召来了个人,和二哥的情况是一样的,但仍在军中做事,且骑马跑跳丝毫不落下风。”
“大姐夫就叫我死缠烂打将二哥带出来,让他瞧那人骑马做事的样子。二哥受了鼓舞,自己练了几日,就有了这般成果。”
说话间,已经到了梁易几人的所在,众人相互见过礼。
马上的桓烁也发现了几人,催马来到这处,利落地跳下马,将马儿交给身边的季年。
他穿着一身方便骑马的玄色紧身劲装,很简单的穿搭,但却让桓灵几人都红了眼眶。
受伤后,他很久没这样穿了。
桓烁缓缓走近,朝众人行了个礼:“阿耶,阿娘,二叔,是我从前不孝,阿灵,阿荧,还要真表妹,让你们为我担心,是我不对。
他眼里恢复了从前的神色,笑得神采飞扬:“往后再不会了。”
程素红着眼,忍不住落下泪来,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桓沣,面上也是忍不住的动容。
在场又有哪一个不动容呢?沉郁了两年的桓烁,又要做回从前那个玉面少将,这实在是一件大喜事!
桓灵和桓荧相拥而泣,裴真也默默抹泪,桓炎和桓煜一左一右围着桓烁,笑得开怀。
程素对帮了大忙,却在一旁沉默着的梁易道:“与之,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梁易笑着摇头:“岳母,自己人,不必言谢。”
桓煜:“大伯母,二哥已经谢过大姐夫了。还要把那颗夜明珠送给大姐夫,大姐夫不要。”
那可是一颗比男人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啊,是桓烁从前军中好友所赠,桓煜眼馋了好久。
裴真听了此话,有一刹那的失神。
是那颗他曾在信里提过的夜明珠吗?
桓烁信中说知道她喜欢,可因是旁人送的,不便再转赠。
那时的少年还有雄心壮志,信誓旦旦说要再找到一颗更大更耀眼夺目的送给她。
送给表姐夫的这颗,到底是旁人赠给他的那颗,还是他新找来要送自己的?
裴真不知,是否应该再坚持向他要一个答案。
——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城。程素实在太过欣喜,决定办一场家宴,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桓烁桓煜兄弟俩骑着马走在前边,梁易带着季年走在最后。
季年对梁易道:“将军,我真没想到,你成了亲会是这样。连王妃的家里人,也被你这样放在心上。”
梁易没接这话,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季年又劝:“我觉得,或许你把那个毛病告诉王妃,她也不会生气。”
季年反正是不太懂梁易为何要瞒着。
他怎么会想到,在外屡立战功威风凛凛的武将,在家里也怕遭了妻子的嫌恶,更怕在外堕了妻子的声名。
回城时正是正午人多的时候,城中许多人都瞧见这一行人。
桓家受了伤落了残疾的小将军重新振作起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一场气氛无比欢乐和谐的家宴过去,下午,桓灵和梁易与众人作别,登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今日这事情实在让人心生欢喜,桓灵没忍住多吃了些果酒,此刻头已经是晕乎乎的。
梁易刚将她在马车的座位上安置好,瞧着她坐不稳,赶忙去扶。
可来不及了,女郎的头“咚”一下撞向了马车壁。
“谁?谁打我?”
桓灵迷迷糊糊间,只剩愤愤不平。
梁易赶快在她身边坐好,小心地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伸手轻轻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
“轻点儿揉,疼。”醉了酒的女郎不自觉地娇气起来。
梁易心疼不已,仔细感受了下手心的触感,还好,并未起包。
他细致地揉了一会儿,醉醺醺的女郎约莫是不疼了,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别摸我、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