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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展颜 叶简奚 73955 字 1个月前

随我来。”

——

众人又一起用过晚膳,如往常士族间的宴会别无二致。

梁易这边由桓烁守着,谢霁那边是谢霖守着。其他人仍欢聚一堂,有好些儿郎对着桓荧和裴真献殷勤。

公孙沛和程素看着桓煜那只顾着用膳饮酒,丝毫不吃味的模样,双双摇了摇头。

桓煜对裴真一点心思都没有,若依桓润的意思强求……

不是家宅不宁,就是凑成怨侣。

而在她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另一双眼睛,时不时向裴真那边投去注视的目光。

日暮时分,夕阳碎金般洒在山道上。众人渐渐散去,依旧是公孙沛在门口送别众人。

焦夫人笑意不达眼底,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带着已经勉强恢复的谢霁离去。

谢霖上车之前恋恋不舍地看了别院好几眼。多年前他第一次见桓灵,就是在百花盛开的仓阳山。繁盛的桃花树下,娇俏的女郎笑得比桃花更好看。

可惜,她不记得了。

焦夫人在车内急声唤他:“三郎,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二郎究竟用了些什么东西,怎会中了药?”

谢霖没有应,因为隔着敞开的大门,他看见了另一位桓氏女郎。女郎风姿绰约,不负桓氏双姝美名,一双似水的眸子注视着马车,眼波流转间,眉眼间掩不住关切。

二哥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谢三郎不知第多少次感叹。若是、若是桓灵肯像桓荧对二哥这般对他,那他此生便再无憾事。

焦夫人还在唤他,谢三郎垂下眼帘,收回思绪,不那么注意仪态地跳上了车。

——

桓家众人中只有桓烁先行离去,桓煜在后面照看梁易,余下的人都齐聚一堂。

公孙沛躬身请罪:“母亲,赏花宴由儿媳负责,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是儿媳失察之过,请母亲责罚。”

怨不得公孙沛如此紧张,虽然无论婚前还是婚后,程素待她都是一如既往的慈爱。但她知道女儿和儿媳是不同的。她姨母家的表姐嫁去了外地的亲舅舅家,本以为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却没想到被磋磨得不轻,更因成亲几年没有孩子而遭到无子的讥讽。

为人儿媳,只有从始至终忍耐。待到做了婆母,才能在儿媳身上显出威风来。

这样一代代地熬下去,竟然没有一代女子能逃脱被磋磨的命运。

桓灵抢着道:“大嫂有什么错?又不是你下的药。这件事只有自家人和谢家知道,并未传出去,结果不算太坏。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找出到底是谁下的药。”

程素和缓地对公孙沛说:“沛娘,你确有失察之过。”

桓灵急急忙忙叫了声阿娘,声音短促,明显是不希望她再说下去。

一旁陪坐的桓荧抬眸,她身侧坐着的裴真也不安地看向程素。

“但人是不可能不犯错的,犯了错可以补救。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为何觉得我会怪你?甚至罚你?桓氏家法并不严苛,也没有犯了小错就要大动干戈罚人的道理。”

公孙沛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婆母说人是可以犯错的,可为什么她的父亲母亲从不允她犯错?只要犯了错就是大动肝火训斥责罚。

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没有给弟弟妹妹们做好表率。

有人叩门,桓荧起身开了门,是桓煜扶着梁易过来。

梁易在冷水里泡了一遭,身体又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脏药耗了精神,脸色实在不太好,素来沉稳的眼神中竟然有几分脆弱。

桓灵不自在地避开那道幽深眼眸投来的视线。

公孙沛先开口:“王爷,今日”

桓煜替梁易道:“大嫂,刚刚我和大姐夫都听到了。”

梁易脸色少见的苍白,哑声道:“大嫂,不是你的错。”

程素对桓煜道:“快扶你姐夫坐下。”又站起身,拉公孙沛坐在她身侧,“沛娘。阿灵和与之说得有理,此事错在下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