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屋里找到一段布条,不敢再靠近递给她,只放在桌上:“给,把我绑起来,绑在床柱上。”
桓灵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些不解,她一直没有动作。
梁易自己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床柱催她:“快,阿灵。我好难受,我怕我又……”
桓灵不再犹豫,顺着他抱着床柱而自然露出的胳膊将布条结结实实缠了好几圈。然后屋外便响起了公孙沛询问的声音。
桓灵快速地到铜镜前,整理自己的衣裳、头发还有妆容,然后将门打开一个小缝,一把将公孙沛拉了进来。
公孙沛看见被绑着的妹夫和他那猩红的双眼,明白了。
“王爷这是中了药,阿灵,还好你制住了他。”公孙沛愤怒又不安,这是她负责办的赏花宴,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若不是桓灵将人栓在了屋里,出去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公孙沛的贴身侍女将那懂医理的和尚从后门带了进来,和尚看过以后摇摇头:“确是中了药,若是与人交合可解。否则”
公孙沛不自在地避开眼神,桓灵红着脸问:“否则什么?”
“否则就是硬熬。当然,于身体有些损伤。不过这郎君身体强健,也并无大碍,好好将养一阵子也就是了。”
桓灵放下心来,她才不要那样去救梁易!也不想让别人那样去救他。
和尚道:“可以让他泡泡冷水,身子凉下来就没那么难熬。”
公孙沛又细心嘱咐他不要外传,叫人给了银子将他送出门去。
“银屏,吩咐人送些冷水到门外。金瑶,去寻三郎过来。”桓灵吩咐道。
梁易这么大的块头,他可没办法将他扶到浴桶里。而且,他太吓人了。
她对还有些不放心的公孙沛道:“大嫂,那个和尚不会乱说的。”
那座庙是桓氏修的,那和尚也为桓氏做事。
公孙沛也很快出门,先去将这件事告诉程素,然后便笑眼盈盈地招待宾客。
不多时,几桶凉水放在了屋外。
有人扣门,桓灵开门一看,是桓煜还有他身后穿了身墨色大袖衫的桓烁。
“二哥怎么来了?”
桓烁不自然道:“我送阿娘过来。”
程素不像年轻人,无法像他们那样赶路。便也没和他们一起,自己在后面慢慢过来。
当时程素已经到了门口,却见自己的二儿子穿戴一新,匆忙赶过来,略有些不自然对她道:“阿娘,我送你去。”
自受伤以后,桓烁从未出过门。程素激动不已,眼眶里几乎要泛出泪来,又怕被人瞧见,只点了点头就上了车。
马车上的她,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泪。程素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瞧着桓烁长大的,也都为他高兴,笑着对程素道:“这是喜事,夫人哭花了妆容,反而不美。”
“姚娘,女儿都成亲了,我老了,还有什么美不美?”
姚娘温柔一笑:“可在我眼里,您还是当年的小女郎。”
——
桓煜一手拎一桶水,就要往屋内去:“大姐姐,大嫂已经告诉了我们。快让我和二哥进去,放心吧,这事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桓烁也提了一桶水。二人进屋后,一人一边将梁易扶到了浴桶里,又将冷水倒进去。
梁易被冷水一激,清醒了些。他想起方才被桓灵吓到的样子,沙哑着嗓子对她道:“阿灵,你先出去。”
桓灵不答他的话,桓煜道:“大姐姐,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守着大姐夫。”桓煜又拉着桓烁,“你不用担心,二哥也在。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刚刚那一通闹,桓灵着实不想再和梁易待在一个屋子里,于是就出去了。
还未走到人群处,遇上了迎面过来的公孙沛,拉着桓荧和裴真交给她,又叫了好几个武婢跟随。
“阿灵,你陪着阿荧和真表妹。听人说,谢二郎君不舒服,我让人将那和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