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女人杀了,就埋在后山。”阮风把位置说了,村长和前来围观的村民听了都是脸色一变,他们竟然跟个杀人犯住在一个村子?
“赶紧把尸体挖出来报官吧,我们现在都知道他杀人的秘密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们下手?”村民们催促村长赶紧去挖尸首。
村长看着阮风这边有他爹娘和大夫看着:“你们一部分人去看着陆远之,一部分人跟我去山上挖尸体。”
等人走后,大夫跟阮风的爹娘说:“看样子是伤到了骨头和内脏,我能力不足,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去县城医治吧,要是晚了,怕是保不住命。”
爹一听就忍不住叹气:“你怎么总惹麻烦事,瞧瞧你哥,就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
娘一听要去县城,也有些犹犹豫豫,她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老伴身上的衣服,“咱们俩穿的破破烂烂的,去了县城肯定要被县城里的大夫笑话,赶紧换身衣服再去。”
他们两个转身去挑衣服了,阮风都要气吐血了,有气无力的说:“爹娘,救救我。”
他不明白,爹娘为什么在小事上总是很紧张他和哥哥,比如他和哥哥在家里打个喷嚏,咳嗽几声,爹娘就赶紧给他们熬姜汤喝,还给他们添衣服,可是遇到这种大事上面,就毫不在意了一样,他还不如几间衣服重要?还不如他们的脸面重要?
大夫都看不下去了:“快点吧,救人要紧,没有人看你们的衣裳!你们要是去逛街或者是喝喜酒,挑衣裳换就挑吧,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杀猪匠和他媳妇也看不下去了:“算了,咱们赶紧把他抬上车,咱们过去,他哥哥不是在县城么,咱们送到县城医馆之后,再去找他哥哥过去一趟吧。”
爹娘听到杀猪匠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对,你们去找他哥,我们两个老家伙什么也不懂,跟着去也是添乱,我们就不过去了。”
阮风被抬上车的时候,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杀猪匠,忍不住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上辈子他一直嫌弃杀猪匠,嫌弃他长得不英俊,嫌弃他一身猪骚味,嫌弃他衣服上总是油乎乎的,还有杀猪时留下来的血腥味。
嫉妒哥哥,凭什么哥哥当了官夫人,可是他只能嫁给一个杀猪匠,可是仔细想想,他已经过得比村里大多数人好多了。
每天都能吃肉,在家时杀猪匠和婆母不叫他做重活,相公婆母宠着他,比他爹娘对他都好。
每年都能做两三身新衣裳,还有新首饰,零嘴没断过,生了孩子之后,两个孩子也有婆母带,村里不少人都羡慕他,说他相公婆母什么都听他的,没让他受委屈。
可他却羡慕哥哥,觉得哥哥做了官夫人那才是真正的令人羡慕的日子。
可是这辈子他嫁给陆远之之后,把两辈子没吃过的苦全吃了个遍。
阮白泠正在酒楼庆祝顾安知考中秀才呢,今天酒楼饭菜打了八折,还办了一桌酒席跟店里的员工庆祝一下。
他们正高兴的喝酒呢,就看到杀猪匠跑过来跟他说:“你弟弟被他相公砍伤了,现在正在医馆呢,你爹娘没来,你过去瞧瞧吧。我们还要回去送货,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阮白泠虽然怨恨弟弟陷害傻子爬了他的床,但是听到他受伤要死了,还是赶忙和顾安知一起跑过去了。
阮风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县城大夫说倒不至于伤到内脏,但是伤口太大了,就算强行止血了,也愈合不了,只能等着皮肉溃烂而死,还不如现在就放弃治疗,给他个痛快。
“缝合一下伤口呢?这伤口虽然裂开的太大,不好愈合,但是你缝上不就好了。”顾安知与大夫说。
“缝上?你当这人皮是你身上的衣服?坏了就拿针线缝上?”大夫心说怎么来了个傻子?
阮白泠心说相公这是又犯疯病了。
“你试一试,银子什么的都好说。”顾安知追着大夫出去,想试图说服大夫。
阮白泠留在屋内陪着阮风,他还以为这辈子陆远之不会娶白月光了,他弟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