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长。
可此时忽然不确定起来,越贵妃既然威胁过她,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动了杀心,所以娘亲的死或许不完全是病故,而是人为?
越想越疑虑,心忽然砰砰直跳起来,她不敢置信,甚至不敢往下想,可不是没有可能,苏家忽然的变故,而娘亲死后她就被父亲送去了女诫司,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巧合那样简单。
她的心忽然间狠狠一痛,眼泪克制不住流了下来,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娘亲,那个无私对待自己的人,那个心里还充满着期待,那个总站在这亭台楼阁之上眺望远方,想要去外面世界走一走的人。
揪心的疼狠狠掐着她的心,宛若呼吸不过来,她捂住胸口,是她不懂事,当年不听娘亲劝说,不懂朝中局势,只知道任性,所以这就是她的报应。
她不甘心地抬起头来,眼里是痛恨的情绪,强忍着泪水朝他看了过去,“殿下,能否给我一月时间,我定会将事情查明。”
娘亲的死也好,下毒事件也好,她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她一定要报仇雪恨!
顾舟沉默片刻后道:“行,孤让你死个明白,若一月后你没给孤一个答案,那么你自己从这楼阁上跳下去。”
闻言,苏清婉并未松气,只是担忧后面的事情。
外头也终于没了声音,两人出去后,才发现苏适带着府里的护卫在应敌,此时楼阁上到处插满了箭,看起来极为狼狈不堪,而江锋也带着一伙人重新上了楼阁,“殿下,方才那些人就是在对面的那座楼宇之上放的箭,属下带人赶过去之时,人已经撤离了。”
顾舟看向那边的楼宇,冷哼一声,“那些人还真是时时刻刻跟在孤身后,想要置孤于死地,孤偏不如他们所意,给孤查清楚。”
“是。”江锋应道:“属下一定会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此时,苏适才走上前来,“臣来迟,让太子殿下受惊了,您要不要去厅内喝杯茶,上些伤药。”
顾舟看了眼他,并未领情,只是甩了甩衣袖而去,眼里是不屑于理会的轻蔑之色。
苏适见他如此态度,心下不是不慌乱,本还想理论一翻,自己内子被割了舌头之事,此时却也不敢做声了,人人都知道面前这位疯起来是能杀人的,今日就算他真杀了自己,怕是圣上也拿他无可奈何,便只能忍下。
而苏清婉也跟了上去,毕竟是皇命不可违。
马车外,江锋看着小跑过来的苏清婉,忽然开口问道:“主子为何不相信苏娘子?”
顾舟身形一顿,为何?除了娘亲,他不信这个世上还会有人真的那么在乎他的生死。
顾舟无言上了马车,才刚坐下,一个纤细的身影就走了上来。
顾舟冷冷看向另一边,将外衣脱下,自顾自上着伤药,当她不存在一般,而苏清婉也看向了另一边,若非不得已,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去到陈府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苏清婉只觉得这寿宴实在是百无聊赖,便漫无目的在花园里走着。
却在一处桥上,碰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人,是顾煦,苏清婉微愣,听说他去了边境,什么时候回长安的?
顾煦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眼眸亮了,嘴角不自觉扯起一个笑容,“婉妹妹,许久未见。”
许久未见却是物是人非了,苏清婉想到娘亲的死或许和越贵妃有关,便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尽管他们从小便相识,尽管他曾经对她很好。
她心底微微叹息,越贵妃如此歹毒,她不敢也不想和面前这人再有接触,她甚至不想和皇室的人有任何接触。
她礼貌而疏远道:“王爷安好,臣女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顾煦脸上的笑容凝固,嘴角升起一丝苦涩地笑容来,“婉妹妹非要和我这般生疏不成?还是你在怪我去了边境而没有管你,可婉妹妹,我也不知你去了女诫司,当年是母妃让父皇下了圣旨,我不得不去。”
顾煦当年也是有些灰心散气在的,自己从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