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吧!”
那女子声音里多了几分娇羞,“别胡说。”
“才没胡说,殿下出类拔萃,当年大战边境,让敌人闻风色变,如今一身功勋,又有哪个姑娘家不心生敬佩与仰慕之情。可惜殿下心底只有姜瑶,根本容不下旁人,否则这长安城里的姑娘怕都得宠宠欲动。”
“可身为储君又怎会只有一位太子妃。”
“说得也是。”那女子感概,“难怪当初苏府那位娇纵的嫡小姐会愿意去冷宫照顾太子。”
“你说太子为何会辜负了她?毕竟她照顾了太子三年?”一个充满疑惑地声音传来。
“听说是太子殿下受不了她那娇纵任性的性子,毕竟相府的姜小姐是出了名的温婉大方,且这苏家哪比得上权倾朝野的相府,太子殿下当初会弃她,转而和相府小姐在一起,实在不意外,不过是苏小姐眼盲心盲罢了。”
那几名女子看到不远处的苏清婉,小声嘀咕,“她变了好多,以前她可从来受不得一丁点气,以前她也没有这般弱不禁风,气息奄奄的样子。”
“听说苏府那败家子不是被圣上关入刑部大牢了吗?她如今是来求人的,肯定会放低姿态,以她苏府如今的地位,她也不敢造次,还听说她曾在冷宫落下过病根,出去后就大病了一场,有人说她曾小产过,不知是真是假?”
“嘘!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最不愿意别人提及冷宫的事。”
这些声音或鄙夷,或嘲讽,或轻视,或傲慢,或怜悯,或惋惜,像一阵轻悠悠地风飘入了耳内,却燃烧了她的五脏六腑。
“可以殿下心底只有姜瑶,太子最不愿意别人提及冷宫的事情!”这些话给了苏清婉当头一棒,她只觉得头一阵晕眩,所以顾舟是觉得她娇纵任性吗?这么多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不来找她?难怪连个太监都敢在她这个尚书之女面前造次。
可也有另一种可能,苏清婉比任何人都知道当年顾舟的处境,他或许是迫不得已才会与姜相合作,他对姜瑶或许存着利用之心,从知道这些后,她心底便一直存着这份期盼。
然后此时还是几乎要站不住身形,红柚扶了她一把,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挺直了脊背,朝着最角落里的那个位置走去。
坐下后,红柚想着给她倒杯热茶暖暖身子,摸了摸茶壶发现是冷的,而这角落里也根本没有宫人伺候。
这些宫婢都是惯会看脸色行事,此时忙着巴结那些朝中大臣还来不及,又怎么注意到这边。
苏清婉低低叹息,“红柚,这皇宫里头已经没有苏府的位置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对璧人,苏清婉稍一抬眸,一眼便看到了五年未见的顾舟,如今的太子殿下,她的心莫名地牵扯了下,又莫名地红了眼眶。
如今的他身着尊贵的杏黄色四爪蟒袍,头戴红玉玉冠,系着华丽的嵌玉包金玉带钩腰带,脚上是一对皮革云纹靴子。
随着他不紧不慢步入殿内,众人也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不仅是面容,还有露出来的脖颈,无一不透漏出皇室的养尊处优,那是用锦衣玉食堆积起来的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一阵奇楠沉香从众人面前掠过,顾舟往高台的主位走去,刚才那狗仗人势地太监惯会来事,一见到顾舟,便立即匍匐在白玉台阶上,以方便他上台阶。
顾舟踩在那单薄的脊背上,坐到了主位,一挥衣袖坐下后,低醇温沉地嗓音传来,“赏!”
太监立马喜笑颜开:“谢太子殿下。”
红柚远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在苏清婉耳边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做奴才的料。”
苏清婉的目光幽深,面前尊贵的太子殿下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一点曾经的影子都无。
可曾经那个白衣少年,他衣炔翩翩,他眉目深邃如画般好看,他曾与她说:“清婉,假若有一日东山再起,定会八抬大轿娶你为妻。”
这些话这么多年,一直在耳边萦绕着,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