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没听清:“嗯?”
柏青深呼吸一口气,提高声音:“我说!不用兑换!”
池湛眼神一黯,一把拦腰抱起柏青向床边走去。
柏青最后的记忆是他搭在池湛肩上乱晃的双腿。
第二天清晨柏青翻了个身,腰上瞬间缠绕上一只手臂将他禁锢,毫不客气地一把拍开,嘴里嘟囔着走开。
背后的人又一把掰过柏青,将头埋进他脖颈狠狠地吸了一口,活像只餍足黏人的大狗,柏青被他弄得烦躁,猛地挣脱束缚坐起身体,眼眶发红哑声控诉:“混蛋,离我远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被子正好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满是痕迹的上半身,池湛看着春色撩人的柏青愣了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视线该往哪放他才能不生气,柏青吼完这句话又倒了下去。
浑身酸痛的他很需要休息来恢复,良久,他感觉身后的人离开又回来,在床前站定,却迟迟没有动作。
柏青想,管他呢。
下一秒就忍不住烦躁地睁开眼睛。
只见池湛裸着上身端着杯水站在床边,仿佛柏青没有动作他就打算这么等着直到柏青清醒。
池湛扶起柏青,将水递到他唇边,柏青低头喝了一口,想到昨晚的事心头的火又上来。
忍不住低声骂道:“混蛋!”
低头再喝一口水。
“疯狗!”
又喝一口继续骂。
“混帐东西!”
池湛默不作声收下柏青所有骂骂咧咧,经过一个晚上他已经完全习惯,昨晚柏青骂得更过分
杯子的水已经下去一大半,他低声问:“还喝吗?”
柏青摇摇头,抬了下下巴:“纸。”
池湛抽了张纸,不用柏青动手,自然而然替他擦掉唇边的水渍。
柏青也任他去,他现在一根手指也不想动,瞥了一眼乖得像只小狗的池湛,冷声道:“现在听得懂人话了?昨晚我叫你停下你怎么没听?”
昨晚从细碎的求饶演变成骂咧,无论他说什么池湛都置若罔闻。
池湛往上掖了掖被子将柏青裹得严严实实,面上诚恳:“停不下来。”
柏青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再哑,稍微一动就牵扯到疼痛的喉咙,闻言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柏青发现在某种意义上他和池湛的相处方式发生了对调,这么说也不太对,但他以前在心理上觉得池湛是上位者,拿捏住他的把柄,自己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在他面前做一个温顺听话,掩藏内心情绪的人。
可原来在池湛面前他也可以不再是温和的、带着面具的,而是爱耍小脾气,嚣张的,有些难搞的,言不由衷的,可好像无论他是什么样池湛都会接住他,哄着他,偏爱他。
也许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甚至带着有些难看的强迫压制,铁链的一端套着他的脖子,而另一端掌握在池湛手上,一开始他厌恶这种关系,除了想逃离他没有任何想法。
于是他开始了一场蓄意的赌博和引诱。
虽然最后和他预想的结果相差甚远,但还好,他赌对了,也成功引诱了。
柏青想,如果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是为了让他遇见一个不善言辞的池湛……
他小声对自己说,那他感谢一下那场意外好了。
随即又皱起鼻子,如果池湛一开始少使唤他一点就更好了。
柏青考完试没直接回家也没回公寓,反正还有一个月才过年,比起回去面对那个私生子在外面遍布的老头,他毫不犹豫选择和池湛腻歪在一起,直接在池湛这住下了。
当然,不止是单纯留宿,两人试遍了各种姿势。
池湛体力好得不似常人,每次到最后,柏青都要一遍又一遍求饶才会被放过。
池湛半环抱着柏青坐在矮桌前,桌上的显示器正放映着去年的贺岁电影。
柏青看得无聊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对正玩着他头发的池湛问:“你当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