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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坐在榻上,示意瑞香说说今日听来的趣事。瑞香神秘兮兮,轻声说道:“奴婢听说西林觉罗氏,今日去给纯嫔娘娘请安了。”

高真如先是一愣,而后面露诧异:“我记得她是在婉嫔跟前学规矩的?”

如今宫里嫔位上有四人,既纯嫔、嘉嫔、愉嫔与婉嫔。

其中纯嫔膝下有子,嘉嫔身怀六甲,而愉嫔与婉嫔虽都是

无子封嫔,前者的宠爱比后者可要多上不少。

就连高真如都听人八卦闲话过,说是婉嫔能这般顺风顺水的爬到嫔位,是因为抱了皇后与自己的大腿,又碰上娴妃那古板之人。

怎么说呢,婉嫔一开始晋升的确是有因皇后与自己青睐的原因,可光靠这点,乾隆帝能给个贵人位份便差不多了。

乾隆帝这人怎么说,说他大方的时候大方得很,可说他小气起来真真是小气到没边。

这回晋升除去婉嫔素来温婉得体,还有其擅长工笔画,颇得皇上赏识之故。

虽侍寝的日子不多,但婉嫔前往乾清宫亦或是勤政殿侍奉的日子却是不少,甚至出类拔萃。

此前便有提过,这在跟前学习过的宫女子,会与主位嫔妃关系更会密切,往后多是跟着主位嫔妃住的。

而西林觉罗氏这番操作,岂不是在打婉嫔的脸?再往重里说,是在打安排这事的皇后的脸?

高真如得到肯定答案以后,顿时柳眉倒竖,面露不愉:“婉嫔是怎么说的?”

“奴婢听说——”

“奴婢听闻,那西林觉罗氏前脚去了纯嫔那,婉嫔娘娘后脚便命人将把西林觉罗氏的东西尽数打包装箱,着人直接送往纯嫔娘娘那边。”

嘉嫔身边的宫女画眉,难掩面上的震惊,指手画脚地禀报道。

嘉嫔端起缠枝莲纹瓷碗,抿了一口解暑的荷叶冬瓜汤。这汤入口清润鲜甜,却不及宫中八卦教嘉嫔有兴致,她将瓷碗搁在几案上,啧啧称奇:“西林觉罗氏啊?能教婉嫔发火,也是个厉害人物。”

“可不是吗?”侍奉在旁的喜鹊连声附和道,“上回婉嫔娘娘这般发火,还是……”

喜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嘉嫔点了点头,笑道:“可不就是黄格格那回。”

画眉满眼困惑,左看右看。

嘉嫔见状,难掩面上笑意,柔声解释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那还是王爷潜邸时的旧闻,彼时你尚未到我身边伺候呢。”

喜鹊闻言,笑着将婉嫔当年在潜邸里的壮举娓娓道来:“那年长春仙馆内,婉嫔娘娘可是——当场掌掴黄格格!那场面真真是……”

“哎?真的是婉嫔娘娘?”画眉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是真的。”喜鹊唏嘘一声,往下说道:“不过这事发生得突然,加之福晋及时出面平息事端,加之皇上登基后人事变动,知晓内情的人愈发寥寥。”

知情的人除去现场的宫妃,便只有几个老人了。

顿了顿,喜鹊又道:“婉嫔娘娘平日温柔娴静,待人宽和,便是低等嫔妃冒犯,也多是一笑置之,倒教西林觉罗氏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误将宽厚当作可欺。”

嘉嫔闻言,抚掌笑道:“正是如此。”,紧接着她摇了摇头:“且不说西林觉罗氏吧……纯嫔啊啧啧,要怎么说她呢。”

“就是又要且要。”

另一边,高真如听完瑞香的禀报,蹙起眉梢,撇了撇嘴,对屋里几人吐槽道:“原以为她能长些记性,不想才几日功夫,又与西林觉罗氏搅合到一处。”

话音刚落,高真如耳畔便响起熟悉的声音来:“谁与西林觉罗氏勾连上了?”

乾隆帝抬步迈过门槛,踱步进了殿内。他听到高真如的碎碎念,心下暗喜,果不其然,这丫头还是在意西林觉罗氏。

乾隆帝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扶起蹲福请安的高真如,眸中含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细细说来,教朕也听一听。”

屋里的宫婢屏住了呼吸,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