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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和富察格格,才不是好的,前者多嘴多舌,以下犯上,后者自持生育大阿哥,言行间常有冒犯。

至于其余格格,在李嬷嬷眼中更是不值一提,管那些格格宫婢太监做什么?咱们主子手里捏着管事权呢,你们有胆上来撞一撞?

格格们瞧着李嬷嬷的狗腿样,那真真是气不打从一处来。

偏偏那拉侧福晋做事稳妥,对育有子嗣的富察格格和怀有怀孕的苏格格,皆是厚待有加,照顾得无微不至。任凭诸人如何鸡蛋里挑骨头,也没能如高真如那般寻出错处来。

诸格格还没地儿诉苦,只得把委屈往肚里咽。

她们自然不愿坐以待毙,很快便有人把主意打到陈格格与黄格格身上,前者与侧福晋和福晋亲近,说不得能帮忙说句好话,而后者嘛……

经格格想到这里,没忍住瞥了一眼黄格格。她在后院里打听后得知,黄格格此前曾触怒高侧福晋,还遭了处罚,没料到处罚结束后竟是厚颜无耻,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在前面那场蹴鞠比赛以后,她更是成了高侧福晋身边的亲近之人。

经格格既震惊于黄格格的厚脸皮,同时又隐隐有些跃跃欲试,心里想着,黄格格都做到,自己当然也能做到。

进了后院些日子,经格格见过福晋与侧福晋,乃至富察格格等人的日子,已是瞧不上只能住在后罩间狭小屋子里的平淡生活,心中所图日渐变广。

然而,想归想,经格格很快便发现,与自己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实在太多了!

眼见那拉侧福晋那灶远不如高侧福晋那灶头。且不说与经格格一同进后院的索绰络格格也动了这般心思,就连金佳格格那般的老人,也纷纷上前凑乐。

经格格笨嘴拙舌,费了好大力气,却愣是连凑上前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捞着。她犹自不死心,又尝试几回终是无奈放弃。

再三思考以后,她便决定转而投靠富察格格。别看富察格格这灶头有些凉了,可毕竟大阿哥在那边,王爷对其也有着一分感情,而自己年轻貌美,又能拉拢王爷。

在经格格看来是两全其美之事,富察格格面上笑着与她亲近,心里头却不舒服得很,投靠侧福晋不成,才到自己这里?富察格格心里藏着一股郁气,偏又无处纾解。

就在后院诸人各怀心思,乾西二所气氛古怪之时,不知不觉间,除夕已悄然到来。

高真如清晨去正殿的时候,便见着福晋已是更换上全套礼服,眉眼间笼着一抹淡淡的疲惫,见着高真如,她才露出笑来:“宝瓶来了?”

高真如笑嘻嘻地上前行了礼,舌灿莲花般说了一连串吉祥如意话,而后便赞起福晋的容貌穿着来。

倒不是高真如故意讨好吹捧,主要是福晋平日不爱妆容发饰,通常便是画一画眉,点一点唇,发髻上簪上两朵鲜花便罢,就是衣物也仅是最简单不过的绸衫,衣角袖角都不爱用金银丝线绣制。

而今日为参与宫宴,福晋穿的是一整套的吉服。镶嵌着红宝石与金座的冬季吉服冠低调又华贵,绣蟒纹的香色袍子为清丽柔和的脸庞增添了数分凌厉。

高真如在心中举起十分的小牌子,面上也痛心疾首道:“福晋姐姐,您平日也该这般打扮打扮啊!”

徐嬷嬷和一干宫婢纷纷点头,尤其是平日里负责装束等事的宫婢兰苕,更是眼里生出期盼来。

“哪能日日都这么弄?你偶尔见着才觉得尤为好看,看多了也就那样罢。”福晋忍俊不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况且我不爱这些,看你们就够了。”

高真如噘着嘴,想了想却没有劝说出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像是上辈子的自己也懒得上班化妆。

嘿,化妆给同事看?

他们有屁资格让我化妆给他们看?除非接待大客户,那还是得装模作样下的。

高真如想到这里,忽然摸了摸下巴,说不得福晋就是这么想的,在府里就不用化妆,随心所欲,到宫里面对雍正帝时又全副武装进入上班模式。

福晋等了半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