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减了两日。
虽说夫妻两个没什么感情,可五日相处下来,宋湄已习惯有他了。
骤然听说他往后不在家,要她一人独处,心里还怪不舍的。
她抿了抿唇,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
“那你忙完正事,记得早些回来。”
萧观点头应好。
和宋湄不舍不同,对于要分开的事,萧观心中是觉得自在的。
这五天和宋湄一起,发生了太多他人生从未有过,也从未见过的情况。
让萧观不太适应。
尤其是自昨夜后,他每每看到她,更有别样的心情。
这样违常的感觉,令他不太习惯。
脱离与她同处的环境,萧观才能找回从前游刃有余,安闲适在的感觉。
宋湄没注意到萧观的反应,她正独自消化呢。
可晚桃她们这些立在一旁的,旁观者清,将夫妻两个截然不同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下,萧观对宋湄没有半分感情意动的证据更加确凿。
“在笑什么?”
宋湄看见他终于来了,眼睛亮亮的。
刚才说笑乱动,她脚都冷了。
她冲萧观迫不及待地伸手:“夫君快来。”
萧观一怔,不自在地宽了外衣,上床坐下。
宋湄跟采蜜的小蜂一样,即刻就黏了上来,搂住他的腰身,脚踩小腿。
手炉的暖是暖,可是终会越来越凉。
不如人身上的暖,源源不断,还能持续走高。
有了萧观,她立刻就把铜炉给推到了一边。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萧观在书房忙碌半个时辰,身上仍是热热的。
只是因为方才走路,穿过夜里的凉风,指尖微凉。
上床后被宋湄一搂,立即热乎了起来。
宋湄答他的话,有一搭没一搭捏他的指尖。
“我们在笑,一个落榜书生,捡了小姐的帕子,就与人私定终生。这怕不是谁做梦写的,现实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嗯。”萧观忽看向宋湄,问,“那小姐该嫁哪样的人?”
话里有话,只是借这个问题,探究宋湄心中所想。
宋湄毫不迟疑,答得果断。
“那自然是舍得花三千两给夫人买头冠的世子爷了。”
萧观睨着她,似笑非笑。
半晌,送给她四个字:“见钱眼开。”
也就是萧观,会把一句玩笑话说得像真的。
也幸好他夫人是宋湄。
宋湄哈哈一笑,不仅承认,还很得意:“我就见钱眼开。”
说着,她凑近萧观,刻意睁大眼睛。
他说她见钱眼开,所以她见“他”眼开。
萧观面上的表情慢慢淡却,眸光逐渐转深。
陛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会伤心?他在你的饭食中动手脚,已是犯了大忌。你知不知道,若他扔的不是石子而是毒药,你如今就要去见你姑母了。”
萧荷听过姑母的名号,华容公主是也。
萧荷静静地说:“可儿臣没有母妃,所以看见母子分离,亦会感同身受。”
这一次,轮到父皇答不上他的话了。
萧荷心想,他竟难倒了陛下。
陛下许久没有说话,他似乎给了父皇难堪。
萧荷抿唇,慢慢解释说:“饭食送到儿臣面前之前,孔令宫派人三次查验。若饭中有石子,第一次就会被丢弃,石子送不到儿臣面前。若饭中有毒药,根本过不了第二次,毒药也送不到儿臣面前。而且皇叔身边虽有宫女、内监无数,但皇祖母对其安全更为紧张,根本不允许有人私自出宫。一来,他们买不到毒药。二来,皇祖母不允许皇叔触碰毒药那等危险之物。是以,皇叔对儿臣构不成威胁。”
顿了顿,萧荷说:“最重要的是,儿臣没有兄弟姊妹,只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