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大觉。偏生你心有提防,又有善心。善不彻底,绝情又不彻底,如此折磨自己,何苦来哉?”
半晌,宋湄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没有干粮,讨你的饭去。”
乞丐伸臂挡住宋湄的去路。
他指着身上衣服说:“我并非乞丐,而是一名读书人。我名陈玉醒,是去鹿城赴任的父母官。我听到你与你同伴说话了,你们也要去鹿城。你带上我一起,等到了鹿城,我把银子还给你。”
宋湄将此人打量一眼,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儒生长衫。”鹿城穷乡僻壤,怎么会有人愿意往这边来上任?“
陈玉醒说:“我先生说的,百姓不择官,官不择百姓。无论任何处,都是大昭的领土。无论治何地,都是大昭的百姓。”
宋湄点了点头:“你把上任文书给我看一眼,确认你没说谎,我就带你一起。”
闻言,陈玉醒一阵憨笑。
“你等着你等着!我就装在身上呢!”
陈玉醒低头翻找,忽然察觉眼前一阵尘烟。
他抬头一看,方才那人竟然跑了。”哎!我真是县令,不是骗子!“
信他才有鬼。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肯定就是骗子,还编了个先生出来。
想空手套白狼,没门!
宋湄跑得飞快。
她心想,萧观真该好好整治一下大昭的诈骗风气!-
尤其小柳氏最懊悔。
早知道世子直言不讳,半点不懂维护女子心思,她该阻止宋湄,不要问。
既然她都预料到了,何苦害姑娘去遭这份罪呢?
宋湄从小在家中过得无忧无虑,养得纯善开朗,一看她低头闷闷不乐,小柳氏一颗心都碎了。
屋里伺候的其他人见这一幕,也以为世子伤了少夫人的心。
虽然世子所说不偏不颇,可那话直接得不太好听。
再者,凡是心里有对方的,哪个男人对自己心悦的女子会说这么冷漠的话。
这让一干人等,更加确信,萧观对宋湄没情分。
他们都看向少夫人,目光掺杂着少许怜惜。
这两日的相处,不说多喜欢宋湄,起码知道她是个简单人。
对她们这些下人,不会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有这样的主子,即使不喜欢,也不会讨厌。当然盼着她好。
谁料,在一众同情的目光中,宋湄抬起头。
“不过,夫君你也不能太快了,用饭要细嚼慢咽才好。你吃快了,就显得我更慢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语气轻盈。
竟然听不出任何不高兴。
令人惊讶。
萧观面无表情:“我并不快。”
宋湄还还嘴:“那你再慢点。”
这下,下人们都懂了,不仅世子对少夫人无情,少夫人也没把世子放心上。
众人那萌生的怜悯之心顿时弥散。
既然互相不满意,那没事了。
这么想虽然不对,可两人都不在意彼此,总比一方被另一方伤心要好。
小柳氏她们心情转晴,
旁人脑中的想法堆起一摞车,宋湄和萧观二人一无所知地各执一词。
其实宋湄知道,萧观饭桌上的规矩是无可挑剔的,她是怕自己改不了,所以让萧观跟着一起配合。
婚后的第二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又过去了。
明日是宋湄三朝回门,下午,萧观又检查了一次回门礼的礼单确认无误。
宋湄没关心这些礼单,她自己准备了一个黑漆描金的木箱,装着给爹娘和兄弟姐妹准备的东西。
宋家富裕,什么都不缺,但哪怕只是自己亲手裁一块布,宋湄也要带给家人,表达思念。
她这举动,倒让萧观意外。
他以为宋湄不过问回门礼的事,是个心里不藏事的甩手掌柜。
看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