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萧观不仅无动于衷,反而还说:“就算我说,你也会觉得无趣。”
宋湄看向萧观,表情很奇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是为了跟你多说说话,不是为了听故事。”
这一瞬间,萧观的心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像是安静独处时,突然被宋湄闯了进来。
她和他有着全然不同的行事章法。
萧观没说话,宋湄也不说了,眼睛盯着他,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不断往前走。
最终,萧观败下阵来。
“今天……”
他刚开口,余光就看到宋湄的表情突然焕发新神采,显然惊喜极了。
原来她没指望能说动他呢,所以才会这么意外。
她反应这样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故事,让萧观再不满足她都不好意思。
他简单地说了些能说的事,让他来看,实在无趣,平淡如水。
可宋湄听得津津有味。
还追着他问:“别人说你不同了,你没问是哪里不同吗。说不定是夫君又长高了呢。”
萧观摇头。
刚要再说句别的,宋湄忽然提起那个他只提过姓的名字。
“礼部萧郎是萧卿之吧,你们不熟么?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萧观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表情也正色了。
“你认识他?”
这时候两人已经回到栖迟居正房了,一左一右坐下来,宋湄侧身朝向萧观。
一股脑说着:“自然是认识的,他是蔷月的哥哥,还曾给我们画过许多的画。他待人温和,还有趣。”
“嗯。”
萧观面无表情。
宋湄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她的三个闺中密友,因为关系亲近,她们的兄弟姐妹她也都认识。
让萧观听着,感觉她好像五湖四海皆兄弟一样,结交广泛。
实际上宋湄朋友并不多,从小到大也只有三个。
她不常出门,只在友人家走动,因此顺带结识了一群兄弟姐妹。
萧卿之在外美名远扬,素有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但其实私底下喜欢上树下水,摸鱼掏鸟。
宋湄在萧家时,萧蔷月就喜欢带着她追随着这个哥哥。
萧卿之如今二十五,比宋湄大六岁。
她幼时娇憨文静,萧卿之就喜欢逗她这个小妹妹。
宋湄还说了许多有趣的事,语气丰富,面容生动。
可不论说什么趣事,都没能带动萧观和她一起沉浸其中。回来时绕道去了趟东市,买了两个羊肉胡饼,她让马车行的慢些,到家前刚好将两个胡饼吃完。
心情甚好,她一路沿着青石板朝房间走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郎君回来了!”管家快步通传。
宋湄回身站定脚步,见管家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青年男子,淡色长袍观得身姿挺拔,周身儒雅风度。
正是她的亲兄长,宋湛,最近正在国子监读书,今日是每月的休沐日,他才得以回家。
“阿兄!”宋湄见到他熟悉的面湄,飞奔过去抱住他,撞进他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她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埋在他的身前,用他的前襟擦了擦,声音瓮声瓮气的。
“阿兄,我真的好想你。”
宋湛面露无奈,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和煦,“阿兄也想你了,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宋湄是真的忍不住,对于家人来说,或许只是短短一月未见,但对于她来说,加上前世当鬼被困裕王府的时日,已有七年多未见。
前世她嫁入裕王府,宋湛同年参与科考,得了个八品县官,他前去赴任,直至她千秋宴上中镖身亡,兄妹便再没见过面。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还不先放开你阿兄。”不知道宋母什么时候过来的,解围道:“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快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