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暗示我要是嫁入裕王府,就是这样的结局。”
静和听她诉说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宋湄埋在她的颈间抽泣,浑身轻颤,“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这场姻缘本就是利益驱使的算计,她是受害者,被算计误了终身,又误了性命。
这样惨痛的经历,叫她怎样面对萧观呢?
要不是看在他是未来皇帝不能得罪,这几次相见都不会给他半分好眼色。
“没事了,没事了。”静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濯雪你这是被噩梦魇住了,我外出云游之时,在幽州北都的白云观见过一道人,听说他尤其擅长化解梦魇,不如我飞鸽传书将他请来帮你看看?”
太子一身玄色大氅出现在殿门口,很快大步来到榻前,在宋湄身边跪下:“父皇,儿臣来晚了。”
宋湄敏锐地注意到,崔姑姑和那个假皇后微不可见地放松下来。
宋湄也是松了一口气。
正主终于来了,那么她就不用费尽心思遮掩了。如果太子都没办法处理,那今天是真的完了。
太子的衣袖宽大,落下时正好盖在宋湄手上。
宋湄觉得有点痒。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的手从袖子那边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暗暗挣了挣。
太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第 74 章 第 74 章
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挣扎的幅度也不宜太大。
宋湄索性任由太子这么握着。
然而就在她放弃挣扎的时候,太子骤然松开了手。
太子俯身,以额叩地:“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此事事关重大,儿臣请父皇屏退左右。”
皇帝蹙眉太子,陷入沉思。偷溜回府的宋湄都能想象到,萧观在竹林等了半个时辰却计划落空,该有多恼怒。
想想就很是快意。
她本想先去见父母,却都不在府内,左相入朝议事尚未回府,母亲去普元寺还愿也未归,只好先回自己房中休息。
次日她在府中睡到日上三竿,养足精神开始捋前世之事。
前世今天她特意到裕王府登门拜访致谢,裕王这人还故意出府,外出巡查军营,明明那日不是他当值。
现在想来,这不明摆着的欲拒还迎吗?
这狗男人。
将她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同样的错误她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刚用过午膳,左相便派人来请,“娘子,主人派人请您去趟前院。”
昨日赏花宴上的热闹她没看到,但按照前世记忆,应该大差不差,明帝授意平阳长公主设宴,名为赏花,实则为诸皇子择妃,总归是有些收获的。
果然,左相面色不好,和她分享了今晨最大的消息——
明帝一道圣旨,将镇远侯府嫡长女陈若仪赐婚与齐王为妃。
对了,和上辈子一样。
皇后和燕王与贵妃和齐王斗争太甚,这是皇帝为了平衡朝堂下的一步棋。
圈地自相残杀。
镇远侯府已两代为后,太后与皇后皆出身于此,今日之前一直都是燕王一党。
镇远侯府成年嫡女只有陈若仪一人,燕王曾许诺,若他日登基,必然让镇远侯府接续三代为后的荣光。
前世燕王巫蛊之祸在狱中自尽,齐王起兵谋反兵败自尽,得渔翁之利的裕王本就记在皇后名下,登位后定会尊陈皇后为太后。
相比当初送入宫内的三位美娇娘,应是镇远侯府的女儿胜出为后,毕竟结成姻亲,远比口头上的结盟牢固。
百年侯府的荣光,不过是堆砌红颜枯骨。
朝堂上燕齐二王的斗争,左相向来不参与,也深知双方都想拉他入伙。
如今宋湄及笄,亲事未定,要是在此事上做文章,怕是未有之大危机。
“对于女儿的婚事,父亲可有想法?”宋湄敛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