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一噎,他让陆遗将马车牵回去,他就真的牵回门口了,“马车的东北角,撞到了坊墙。”
宋湄不信,下车查探,仅在马车的东北角发现两道刮痕,将将划破漆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裕王马车打理甚是精细,没想到这小的划伤都无法乘坐,我的马车破损之处更多,真是难为你屈尊降贵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观百口莫辩,但也要为自己辩一辩,“这马车是陆遗和我说撞到了,所以……”
宋湄回身,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臣女明白,裕王留步。”
祝南溪道,“那倒没有,刺客都吓懵了,徐大姑娘自然被救下了,不过之后就徐家就以萧观对徐大姑娘无情为由退了婚。”
“其实我听我爹说,徐家应该是找的借口,那时候镇国公满门牺牲,只剩一个重伤的萧观还前途未卜,自然不想把精心培养的女儿搭进去。”
“听说退婚之后,萧观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再出现在人前时,憔悴的一阵风都能吹走,显然心里有徐大姑娘,这几年对任何女人也都不假辞色。”
宋湄听完八卦满足了,最后总结道,“这么看来还是忠勇伯府适合我。”
祝南溪调侃她,“不是追求权势吗?迎难而上!放心,徐家大姑娘已经远嫁江南,镇北侯就算再狠辣也不至于杀妻。”
宋湄睨她,“我怕的是萧观吗?我怕的是刺客啊!镇北侯是不会杀妻,但他的敌人们会啊。我嫁人是为了享受,又不是为了当人质。”
祝南溪抚掌,“有理。”
两人相视大笑。
他倒头靠在宋湄的肩上。
刚才说他坚强,现在就歇菜了,这个太子当得多灾多难。
宋湄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拍拍肩上太子的脸:“赵淮是谁?”
太子紧闭双眼,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渐渐没音了。
宋湄在此刻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低头一看,太子的手掌松开,他腹间的包扎不起作用,伤口向外冒出鲜血。
宋湄覆上太子的手,手掌沾染一片粘腻,颤抖着将伤处按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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