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赐婚?就算侯爷那天利用姑娘您摆脱了吴三姑娘也用不着牺牲这么大吧?”
宋湄本来都摊在美人靠上了,闻言立刻坐起来,“什么叫牺牲大?姑娘我牺牲才大好吗?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多危险。”
云苓小声道,“难不成跟那天伏牛山您遇到侯爷的事情有关?”
宋湄其实也在猜测,毕竟他们就见过两面,佛诞日那天她还打算见死不救来着,总不能因为她的铁石心肠觉得她这个人特别吧?
很大可能就是伏牛山那次她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干脆将她跟他绑在一条船上,将来他谋逆被灭九族,她也跟着一起?
可是这个原因也站不住脚,萧观的冷血她是亲眼见过的,想让她闭嘴的方式多的是,实在没必要选娶她这一种,宋湄可还记得他心系前女友呢。
宋湄百思不得其解,没办法,这种身份带来的信息差难以打破。
好在这件事足够轰动,比宋湄着急的人多的是,不到一天的功夫,祝南溪就匆匆上门,进了梧桐苑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那瞰云观这么灵啊,这才多久,我的愿望竟然就实现了,你真的要做镇北侯府的主母!”
宋湄想着那位“神仙”顾头不顾腚的愿望实现方式,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祝南溪点点头,凑在宋湄耳边道,“据说,太后是为了羞辱萧观。”
宋湄:……宋湄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恍惚间似乎能听到许倾蓝的声音,还跟她没离开时一样,骂宋湄懒虫,宋湄下意识的捂紧被子,却一直没等到人来掀,这才想起许倾蓝已经走了,没人再来掀她的被子,胸腔里不受控制的涌上酸楚……
彻底睁开眼时,日暮已经西斜,外头传来丫头们压低的嬉笑声,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
“高兴什么呢?”宋湄出声。
云苓跑进来,“姑娘醒啦!”又贼兮兮的笑道,“您不知道,太太和二姑娘今日可丢了大人了!”
宋湄来了兴致,“怎么说?”
云苓熟练的拿出瓜子摆在宋湄手边,“今天侯爷不是来了吗,当时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奴婢还以为他跟来的时候一样,会直接离开呢,没想到竟然去了花厅辞行。”
“说起花厅,听杏儿说太太见了萧大夫人,拘谨的话都说不好,往日里书香门第出身的派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还是二姑娘去见礼后,气氛才缓和下来。”说到这里,云苓不屑的冷哼一声,“二姑娘说是去见礼,谁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当初引诱李六郎用的不就是这样的手段?侯府跟您提亲,她去显摆自己的能耐。”
“奴婢怀疑要不是您的婚事是宫中所赐谁也动不得,李六郎估计得再退一次婚。”
“不过就算攀不上镇北侯,她肯定也是想在萧大夫人面前把您比下去,好叫您在侯府被人瞧不起。”
听她越说越气愤,宋湄忍不住提醒,“跑题了。”
云苓反应过来,“哦哦,总之,二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气派,还真让萧大夫人刮目相看,众人相谈甚欢,还说什么‘太太会教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高门千金。’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她起了个范儿,一拍手道,“您猜怎么着?”
宋湄配合捧哏,“怎么着?”
云苓道,“原来那赖嬷嬷虽然跪着没敢离开,但她那大嗓门不少人听见了,有那傻的,觉得可算抓住您的把柄了,赶去给太太邀功。”
“话自然就传进了屋里,报给老爷后,老爷面上没什么,就出来问情况,结果啧啧,太太就开始作妖。”
“太太那个人姑娘也知道,面子上装的温湄慈和,但佛口蛇心,老爷面上滴水不漏,自然是想替您遮掩,结果老爷一走,她就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恨不得萧大夫人赶紧瞧出些什么来。”
“可惜啊,人家萧大夫人正经书香门第出身,压根就不问她,还体贴的叫她有事儿就去处理,太太面上推辞,却还是六神无主的模样,没一会儿,一个‘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