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乔倏地坐直,转身直盯着岑涯:“我发现你真的很古板。”
特别是在这种练剑上,让她梦回课堂被班主任按头学习的时候。
岑涯不知这说得是好还是坏,他思索许久才回一句谢谢。
宴乔噗嗤一声。
岑涯更不解了。
“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虽然岑涯尽力装作跟平时一样,宴乔还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开口问他。
岑涯身体微妙一顿,最后语气略带僵硬回答:“没有。”
宴乔才不信。
“你骗我。”宴乔直接戳破他的谎言,“我不喜欢我的系统对我有所隐瞒。”
岑涯心跳漏一拍,同白日一般,似是有春风拂过,冰雪都有春苗钻出。
他垂眸,其实并非大事,贺轶对他的挑衅自己不该放心上,跟小孩子打闹,他作为长辈不必在意。
可越是如此想,他心更有燥意。
但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
“我不想看你跟他人走得近。”岑涯思索后还是说出口。
“为什么?”
岑涯没有回答,他也不明白,看起来很简单的缘由,自己似乎像是缺少了什么,总会绕进死路。
宴乔当岑涯的沉默是不想说,她也就没追问。
“如果是贺轶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心上,他对谁都这样。”
岑涯深深看她,和机器一般需要思考时间才能开口:“你是在帮他说话吗?”
宴乔无奈看他一眼,在岑涯还要追问时,她用点心堵住他的嘴。
“我之前说过,我在这儿能真正信任的,只有你,岑涯。”
岑涯无声眨眨眼,仅是这句,他便不再执着其他。
宴乔准备松手时,岑涯握住了她的手腕,手心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一点点吃干净点心,也擦干净宴乔沾了粉的指尖。
奇奇怪怪。
宴乔感觉看到某个人的身影,她没有多想,看岑涯不揪着她修炼,也就随意他所为。
“你现在修为恢复大部分了。”
岑涯坐在凳子上,和宴乔面对面,那覆盖身体的光芒愈来愈淡,宴乔觉得似乎能看到那底下的面容。
“只需要同我练习术法,也可保护自身安全,无需再跟他们有往来了。”
这里的他们便是那些徒弟们。
宴乔收回探究的目光,她否决了。
“会露馅,孟清辞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若有意同他们保持距离,恐怕会暴走。”
更别说其他不知道的。
“现在还是关键时候,不能因为一点问题掉链子。”
另一处藏宝阁。
月光透过窗户映射在走廊上,灰蓝色的光线下,无比阴冷。
孟清辞缓缓走过,他打开尽头的木门,身后徒然响起人声。
“孟师兄大半夜来我这儿,怕不合适吧。”贺轶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冷冷看着孟清辞的背影。
孟清辞这才转身。
白日宴乔同他说了许多,道理他都明白,不代表自己这么白白放过贺轶。
宴乔定是并非自愿同贺轶这般亲密,她说得明白,她只想活命。
贺轶本就是不理智的疯子,肯定是他强迫宴乔这么做,故意在他眼前,激怒他。
想起贺轶亲吻宴乔的脸颊,孟清辞眼中的寒意更深。
孟清辞不想同他说话,当着他的面,用灵力震破了木门,露出房内脆弱的标本。
“孟清辞,真当我不敢动手是吗?”在自己地盘上被任意妄为,贺轶生气了。
他手中剑刃亮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贺轶再生气,并不想真的动手,把师尊闹来不好,他还能忍耐示警。
孟清辞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嘴角一勾,手一推,标本摔落。
破碎的声音和落地声响彻走廊,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