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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驰愣了愣,接着眉目间是带有欣喜和羞涩。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和他点花灯?

想和他一起……

“我都听姐姐的。”裴驰脸微红。

孟清辞看他反应内心轻嗤一声,这种传闻他听了许多遍,毫无根据,全是话本子出来的故事。

夜市为了赚钱,大力宣传,将这条普通的河挂上了相思河的名号。

而宴乔要去,无非是为了想转移话题。

也只有裴驰这种人才信。

孟清辞皱眉,他竟然跟这般不聪明之人较上劲,自己也怕是被感染上了。

他本想拒绝,但看裴驰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孟清辞从不给人机会。

更不会再给宴乔跟裴驰独处的机会。

“清辞也是。”

二人消停战火,宴乔松口气。

相思河边早已堆积了不少人,湖面上全是燃起的烛火,随着水流缓缓流动,犹如一朵朵绯红莲花。

宴乔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别人都是同自己的伴侣一起放,可是面前两人必然又会吵起来,她便没有理他们,自己买了一朵花盏,自顾自来到河边,弯腰轻轻放下。

孟清辞看着宴乔双手合十闭目虔诚的模样,有些乐了。

“师尊可是为谁祈福?”

是哪位徒弟,还是他还到现在还不知的陌生人?

孟清辞看着宴乔身边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他心中越不是滋味,看到宴乔将同样的笑容分与别人,他心中激起的全是能将内心吞噬的阴暗。

若是为除他以外的人许愿,孟清辞不敢想。

“我自然是为自己祈福。”宴乔眼睛没有睁开,开口说,“我想这河神肯定看腻了什么神仙眷侣,说不定我的愿望他觉得眼前一亮呢。”

孟清辞笑一声:“师尊竟还信这些东西。”

“你若不信,为何也拿起了花盏?”宴乔虽知道这是夜市敛财的说法,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一盏为自己保平安也算不错。

宴乔不是唯心主义者,也不是唯物主义者,日常不信鬼神之说,但遇到寺庙也会进去拜拜。

万一真有什么个玄学越是好的。

孟清辞准备放花盏的手顿了顿,接着笑容不变:“是师尊邀请,清辞总不能扫了师尊的兴致。”

宴乔忍不住回嘴回去。

“我看啊,你要真的不想扫兴致,就不要说话才对。”

一来一回闹话,颇为熟悉。

裴驰只是无声看去,安静将灯盏靠得师尊的近些,为了这个,他施了法缓缓控制水流,灯盏最终碰上宴乔的花边,灯盏微微颤一分,裴驰脸上的笑容上扬一分。

他默默做完这些事,准备收手时,不知从何而来的灯盏同样来到宴乔灯盏旁边。

裴驰眉目阴沉下来,他顺着灯盏方向侧头看去。

在宴乔的另一边——孟清辞同样无声回望过去。

这就是挑衅。

裴驰指尖一动,控制水流逼走孟清辞的灯盏。

这样的小计俩孟清辞自然也会。

两方的灯盏时而碰撞上宴乔的灯盏,又时而远离。

宴乔并未察觉周围的灵力波动,看久了灯盏才缓缓察觉:“你们的灯盏别总撞我的,别把我的灯盏撞翻了。”

孟清辞和裴驰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停手。

三船缓缓并行着。

接下来的日子难得清闲下来,正处于酷暑,外面阳光炎热,她虽有系统制造的移动空调,不怕热,但讨厌刺眼的光线。

宴乔便闭门休息,找来了几本话本消磨时光。

虽说魔尊的事情还未解决,身体还是需要劳逸结合才好。

就是这闲下来,宴乔才懂得灵卓宗宗主的乐趣。

醒来后的衣裳是不需要自己穿的,吃的膳食是不需自己动脑的,身体是有人按摩的,无聊了还会找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