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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做了这么多,朝廷不但不记得殿下的好,反而还疑殿下忠国之心。”

沈长策神色如常,牵过她的手,眼中带笑:“夫人心疼我就足够了,旁的不重要,我不在乎。”

江雪萤反拍了一下他的手,正色道:“怎么不重要了?殿下如今不仅要御外敌,还要弭内衅。以后上了战场,前狼后虎,该是多么危险的境地。别的倒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殿下。”

见他若有所思,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沈长策又换上笑眼:“夫人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与夫人保证,不会将自己、将所有燕军,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从前未与夫人说过这些,不知夫人对政事也有如此见解,真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雪萤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我不懂,都是瞎说的,殿下若觉有道理,便姑且听听。”

沈长策温柔地看着她:“有道理,夫人说什么的都有道理。”

江雪萤又咳了两声,引得沈长策倒了杯热茶喂她,又将小毯打开盖在她身上。

体贴入微,让人挑不出错。

换作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这样的殿下,恐怕都难以不心动。

江雪萤忍不住想。

那殿下呢?

若她没有替江姝月嫁过去,那殿下与江姝月,也会如他们现在一般吗?对坐饮茶,畅谈所有。殿下也会温柔地唤她夫人……

江雪萤想到这样的情景就觉窒息。

沈长策看出她面色一下变差,问道:“哪不舒服?要不先回屋?”

“没有。”江雪萤摇头,“再坐会儿吧。”

沈长策探了探她的脉搏,确认无大碍,才放心。

清风起,搅动春意。

江雪萤琢磨半晌,才缓缓开口:“其实一直有件事想问殿下。”

“你说,我听着。”

江雪萤斟酌道:“当初陛下为殿下赐婚,事先并未征得殿下同意,不知殿下,对这件事,是何想法?”

沈长策想了片刻,认真回道:“最初,是想向陛下陈情,言明我并无婚娶之意,且我常年在外,恐怕也会耽误人家。但圣旨先下,若我上奏,即便有理由,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会被打上抗旨的罪名,而这结局,谁也得不到善终,遂弃了这念头。”

“好在上天没有薄待我,让我能娶到夫人,如今想想,还好当初接了旨意,否则夫人远在京城,而我在青州,怕是一辈子都难以见上一面,更莫说与夫人相知相守。”

他说的不无道理,江雪萤闲来时也想过,她又试探道:“那如果,嫁给殿下的不是我,而是别家的哪位小姐,殿下也会喜欢她吗?”

江雪萤抿唇,问出口的瞬间就有些后悔,她没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且家族也给不了殿下助力。

她有时也会好奇,殿下那么耀眼,为何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优点的女子。

若因是陛下赐婚,需逢场作戏,可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凭殿下的权势,在民间放出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传言,想来亦是轻而易举。

沈长策一看,便知她在纠结什么,有点没好气道:“夫人看我,像是碰到一个女子便会喜欢上的人吗?”

江雪萤嘟囔道:“也许是殿下没怎么见过别的女子,所以才会喜欢我。若再多看看别的姑娘,想必就会有别的想法。”

沈长策牙根痒痒,道:“我瞧夫人也没怎么见过别家儿郎,不知若见几个,会不会就此抛下我去寻旁人?”

眼见她不回答,神情陷入思索,像真在考虑这种可能。

沈长策气得心疼,可眼前人不是军营里那些皮糙肉厚的兵士,不仅打不得骂不得还凶不得,还没用力就会委屈巴巴地喊疼,含着一汪眼泪看着你话也不说,便觉得是他犯了多大的错,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他叹了口气,想起手下副将调侃他惧内,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反驳,现在看来,可不是惧内。

如今她又见到了弟弟,说不定还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