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今日她们母女将我叫去,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进王府,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还有,殿下是否还记得‘景安’?”
沈长策“嗯”了一声,虽然早就查到了这些事,但还是扮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当初殿下为此,还与我生了好大的气,景安其实我的亲弟弟,血脉至亲。”
沈长策侧首抚着她的脸颊。
“夫人若早早告诉我这些,我怎会与夫人置气。”
江雪萤微顿,落寞道:“怕殿下知道后生气,要将我抓起来。”
沈长策也有两分委屈。
“夫人是不相信我的感情。”
江雪萤不置可否。
“殿下名声在外,我有多一些担忧也属人之常情,况且景安是娘亲留给我的,我得护好他,不能让他涉险。”
“至于殿下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如今我不是也告诉殿下这此事了,就是想与殿下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不想这件事一直横在中间。”
“虽然不知殿下如何想,在我心里,总是一根刺。”
像是她夺走了别人的东西,这都不是她该拥有的。
沈长策轻轻揉了揉她的鬓发。
“这是他们的错,你也是不得已,别有什么负担。我也很欢喜,我也想陪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这桩大事终于解释得七七八八。
江雪萤长舒了一口气。
然沈长策没放过她,缠着她让她讲小时候的事,说想更多了解她一些。
江雪萤不太想讲,娘亲过世后,江府便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了。
若不是江文渊怕影响他清贵的名声,怕是早将他姐弟俩从江府后门丢了出去,冻死在严寒中。
但江雪萤转念一想,如今都不用再担心那些。
殿下想知道,说一说也无妨。
伤疤脱落,长出新肉的伤口,再去触摸,也不会疼痛。
或许,也称不上是伤口了。
她想了想,挑了一些还算好玩的事。
从尘封的记忆里翻找出的旧事,现在也能轻而易举的讲出,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沈长策没说停,时不时好奇两个细节,江雪萤歪头回忆,便再与他细讲。
大多都是与景安之间的一些小事,偶尔会有那对讨厌的母女出现,多半都不太好,而漫漫年月里,江文渊则是透明人。
换种话来说,是那母女俩助纣为虐的帮凶。
江雪萤说得口干,接过他递来的茶盏饮了半杯。
原以为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没想到不过稍加回想,都清晰得譬如昨日发生。
她此时心情松快,也就没有注意到沈长策眼中愈渐加深的阴沉。
从前他以为夫人是家中受宠的孩子,便不解她为何对人会那般谨小慎微,生怕出错。
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他也该有自知之明,宫中赐婚,怎么会有人愿意将心爱的女儿送到遥远的青州。
“这么多年,夫人受苦了。”
江雪萤敛眸一笑。
“还好早早遇到了殿下,值得。”
她只要在江府一日,婚嫁一事就会被林氏拿捏,现如今这样,已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夫人……雪萤。”
“嗯。”
暮云合璧,春光好。
沈长策轻轻抬手,绕过她的发梢,将她环入怀抱。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色逐渐变得冷冽锋利。
忍了他们太久,让他们过了太久的舒服日子,也是时候给些教训了。
甫一得空,沈长策就派暗卫将林氏监视了起来,并暗中保护景安与嬷嬷,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有他接手,江雪萤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沈长策就让人把两人接了过来。
江雪萤刚用过早膳,偶然往院外一瞥,一时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