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危险。
可后来慢慢的,她意识到整日担惊受怕也没有用,不如好好过着日子,让人在外面也能安心,知道家中还有亲人记挂着,要平安回来。
“这次对战西越并不是什么大事,长策亲自率兵习惯了,不必太担心,你得对他有信心,不是吗?”
江雪萤愣了愣,没想到太妃竟是来劝慰自己的,应声:“太妃说的是。”
太妃叹了口气,往后这样的时日说不定还多着,待她习惯了,说不定就好了。
“若还放不下心,便在这儿抄经吧,定定心神,也权当为大军祈福了。”
江雪萤点头,又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妃。”
太妃扶起她,微微笑道:“好了,一家人也不必这般多礼。”
连着几日,不论风雪,江雪萤都到香远堂来,陪着太妃抄经,佛堂檀香袅袅,偶有钟罄声响,倒真是静了下来。
有时沈凝玉也会来,她性子跳脱,安静坐不了一会儿便要走,对江雪萤虽还是不太喜欢,但比先前时候好些,说话没再夹枪带棒的。
那日傍晚回清风院,见着一个眼熟的身影在院中扫地。江雪萤驻足,明巧跟在她身旁,轻声解释。
“那是小蝶,之前太妃送来的。”
江雪萤恍然,她竟是忘了这个丫头,想起来与殿下戳破那层窗户纸……也是因着太妃此举。
自那日后,小蝶没闹什么事,有时候殿下在府中,也不曾听说她在殿下面前做了什么,看起来很是安分。
那难道只是为了那晚的事?
猛然间,江雪萤似乎探知到几分太妃的心意。
加之这段时日太妃对她的态度,似乎更能印证了。
可是为何呢?原先太妃对她不喜,或许也能说是淡漠,而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寻她的错处了,还谋划通房一事。如今殿下不在,不仅没将她弄去立规矩,反是宽慰她。
明巧见她出神,怕受了风寒,劝道:“王妃,外面冷,还是先进屋吧。”
江雪萤瞧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道:“天快黑了,让她下去歇着吧。”
明巧点头应是,便朝着小蝶走去,江雪萤收回眼,提步进屋。
这样看来,太妃确是是为了她好。兴许是有殿下在中斡旋,不过一切也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便也足够了。
偶有一阵清风拂来,江雪萤抬头,见窗外虬结交错的树枝上,还有几片枯叶未坠。
时节冷了,也不知,殿下在外面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江雪萤叹了口气,希望这天能暖和些,许就没那么难捱了。
喝了两杯热茶,将外面带入的寒意驱尽,过了好一会儿,明巧都没进来,屋里平时侍奉的丫鬟也不在。
江雪萤按了按眉心,准备起身去瞧瞧,明巧正好进来了,瞧着脚步匆匆的,神色也有些不对经。
“怎么了,小蝶那儿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小蝶。”明巧摇头,左右瞥了眼,四下无人,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未拆开的信件。
“之前王妃让我派人盯着彩月,一直都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但今日她出府采买,还寄了封信回京城,趁她走后,我们的人暗中将信截下来了。”
江雪萤蹙眉,接过那封信,看上面所写,是要送去江府的。
所以彩月私下与大夫人有来往,那么大夫人便会知晓青州这边的情况。江雪萤不禁想到远在京城的景安与嬷嬷,彩月是大夫人的人,她对彩月,一点都不放心。
江雪萤犹豫了一下将信拆开,越往后看,捏着信纸的指尖便愈发用力,她的不放心是真的。
明巧见她面色越来越沉,关切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将彩月带回来问话,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信没送出去。”
江雪萤听着她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些,压下心中情绪,不动声色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中。
彩月在信中写她和云香被打压,将之前受罚一事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