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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正好。我今日路过金玉坊,许多店铺都在低价倾销,见价格合适,便买了一些。你且找人都收起来吧。』

福伯刚应下,却在抬头瞬间心脏骤停。

只见门外大大小小,停了十几辆车!

十几辆!

估摸着问月鼎半年的俸禄,都要交代在这些货物里了。

『这是铭文,失传的古代文字。』许逐星随意展开一副卷轴,『您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逆着光,道长的眼神似有一闪而过的锐利,但又仿佛只是错觉。

『没什么,想起一些旧事罢了。』福伯擦去额头冷汗,『道长怎么突然搜罗起铭文了?』

福伯的反应落在许逐星眼里:这老登果然知道上官若的事!

许逐星用温和扫去眼底冷然:

『我前些天看了一篇有关铭文的文章,很感兴趣,打算试着研究下。』

『城东?』许逐星细长凤眼微微睁大,睫毛带一丝轻颤。

整个神都东贫西富,南贵北贱。

他的月鼎是受了多少苦头,竟在城东落脚?

想到问月鼎可能经历过的贫瘠,许逐星早已在心里原谅他一千次、一万次,他就是这样不值钱,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从茶楼软榻醒来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

一翻身,险些从软榻摔到地上——原来他四肢都被捆住了,身上还裹着玲珑意的外裳,包的严实,蚕蛹似的。

『玲珑意!』问月鼎大喊,走廊传来脚步声,身宽体盘的茶馆掌柜推开门,笑眯眯作个揖,『客官,你还真醒了。那位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

掌柜说完招呼人送上热茶,白水入杯时还在沸腾。

『客官,那位大人吩咐,你必在此时醒来,让我提前准备好热茶。您可千万别担心这茶水烫嘴,他说了,等您解开身上束缚,这茶水入口刚好温热。账已付过了。』掌柜说完,又笑眯眯退出房间了。

徒留问月鼎半躺在软榻上目瞪口呆。

『不是,几个意思啊?』

玲珑意!

你有病是吧!

还玩『未卜先知』?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

神经病!

问月鼎气笑了,瞥一眼『蚕蛹状』的身体,右脚用力一蹬,匕首似的尖刃从靴子前端弹出。

师兄行走江湖时,曾跟振威镖局的总把头交好,学来了靴底藏刃的技巧。

后来他们成亲,师兄为了以防万一,给问月鼎每双鞋子都做了改造。

问月鼎刚想用刀片划开绳索,却发现不对劲。

玲珑意好像知道他鞋底刀片的朝向似的,给他双手反绑了!

问月鼎猛踹椅子,直把靴子甩了,才就着刀片割开反绑双手的麻绳。

一边割、一边骂。

玲珑意!

你这狗东西!

可千万别落我手里!

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断!

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绳子割断,问月鼎扔了玲珑意的外裳,一脚踹地上,又跳着穿上靴子。

临经桌面时双腿一软,手臂撑住桌面,却见那杯红茶冒着热气,问月鼎举杯一饮而尽。

果然,茶里有一部分解药。

变态!

这人绝对是变态!

问月鼎气得摔了杯子,掌柜却又笑眯眯,

『没事,这杯子的账也付过了。这还有一套……』

问月鼎全给砸了。

问月鼎无奈下又找个路边小店。

米酒十五文

花生米十文

泡椒鸡爪三十文

盘点一下手里的铜钱,问月鼎招来小二,『小哥,你们这一份鸡爪有几个呀?』

小二麻利地擦桌子,『鸡爪都是去骨的,谁会去数呀。但三五只总是有的。』

去骨的,那就是对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