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上,好梦正酣。
但也不怪傅弦那般痴迷,那著着雪衫的女郎暗灯下走过来的那两步,柔玉春华,皎如秋月,她是风中轻颤的一株木芙蓉,妍丽折线没入可堪盈握的凹陷,落落风姿,绰约清冷。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若她真是细作倒还让他更愉悦些,策反到自家这边,不知能炼成怎么样的一柄利器。
这样想了一会儿,倒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阖阖眼睛,又像听到什么声音由远而近。
萧应问拍了拍衣上的褶皱,挺直背脊重振精神。
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他猛地站起来,寒剑出手,流光微茫闪在骨指之间,不必等他喊人,阵阵马蹄急切汹涌,足够此间所有人警觉戒备。
傅弦从梦中惊醒,大吃一惊,“他们还有后手?”
“不像。”萧应问道,“似只有单骑,或是有人路过。”
半夜路过这里,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披衣扶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但见林雾中奔出雪云一朵,剑眉紧蹙的少年郎单骑而往,他身负一杆红缨枪,发后一缕赤色绸带飞在风中,白马银鞍,身姿意气凛然。
是他?萧应问拧住了眉。
而傅弦呢,握紧了手中剑,咬牙哼得鼻子咻咻,“裴听寒!他还真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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