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砰砰——
殿门被拍响。
“神司,你可在殿中?”听声音,来人应是长缺叶。
不知徐晃晃脑袋,挣扎地爬起身,揉着睡僵硬的肩颈去向门那边。
打开殿门,长缺叶手里端着药碗,见到不知徐面露惊喜,将碗递上,“既然你在,喂药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同神司说些事。”
不知徐捧着碗,还为方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她看向屏风,“神司好像还没醒...”
话刚毕,屋内传出咳嗽声:“咳咳——”
长缺叶先沉下目色,不解道:“怎么听这声伤得这么重?药还不够猛吗?”
再入殿内,长缺叶挥手开了所有放有夜明珠的灯匣,室内骤然亮起。
林观鹊躺在床榻上近乎要死不活,面色憔悴,嘴唇泛白,手正捂住心脉。
“怎么搞得,再让我看看。”长缺叶声音比她的步子还要快,话落了一会后才至床测,扣住林观鹊的手腕,神情愈发凝重,近乎质问道:“你这次怎么伤得比以前都要重?”
林观鹊无礼解释:“推反了,自得受天罚。”
不知徐端着药来,这会有了光,她才看清林观鹊的状态极差。见林观鹊平躺着,似乎不好喂入。
“不知徐,我给神司扶起来,你坐去身后,让神司靠在你身上就好喂药了。”长缺叶说着便动手将人从床面扶起,盯着不知徐,“怎么愣着,快来啊。”
“哦哦,好。”不知徐侧坐上塌,由林观鹊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
没靠近还好,这会靠近,确实感觉林观鹊气息虚乏无力,来不及收拾乱作一团的脑子,她环过林观鹊,将药喂在林观鹊嘴边。
长缺叶瞧这相互扭捏的两人,好笑道:“你这守护人有时候还是个榆木脑袋。”
这倒换了林观鹊一记不善的眼神,“她聪明着呢。”
“欸?她才来几天?我已经说不得了?”长缺叶抱臂在前,她虽医术没有长若池高明,但也一探便知是林观鹊因强行运功才导致状态直下。
转而再看不知徐,灵气舒畅无杂,就算长若池没告诉她原因,她有点脑子也能想通是何缘由。
林观鹊怕是她对不知徐发难才不肯说吧。
不知徐再舀起一勺黑棕色的药汁喂到林观鹊嘴边,放轻声音:“我确实愚笨,还需要跟着神司多修习领悟。”
林观鹊自肩颈处将头转到更靠近不知徐的那边,安抚道:“慢慢来。”
长缺叶倒是看不下去,既然提到了慢字,她转而到最重要的:“天机是要参悟的东西,你着急去试也没用,现在我与长若池在,异族一时半会掀不起大浪来,别还没到跟异族动手的那天,你自个先死在这反噬里了。”
“放心吧...那小妖怎么样?”林观鹊转而去问。
提到此处,不知徐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哦,我想你没那么快恢复,就自己问她了。她叫银水,是从荒海来的妖物,妖族这一代的妖王也是只白虎,早就不管族里的事情,她也未见过。”长缺叶道,转而站起身,一脸邀功行赏的模样,
“但是!我对她逼问了一番,问出了更多的事情。”
不知徐心下一紧,装着药的勺子险些颤出药汁来。
“你又欺负人家了?”林观鹊都替那小妖捏把汗。
但凡逼问两字从长缺叶和清怀这两人嘴里说出,那都要加上十倍去听,要不说是师徒呢。
“没,就抽了她屁/股两下,她张口就说了。”长缺叶笑得极其和善,继续道:“这个妖王特别爱吃鱼仔,会混迹在默海那边。”
虽然都是海域,但荒海之所以称为荒海,是因海里生灵稀少。
呼...不知徐悬着的心下落,银水胡诌的实属不易,这下定是不敢再待到长缺叶身边了。
安下心后,将最后一勺药稳稳当当喂入林观鹊嘴中。
林观鹊被最后一口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