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神殿自荐成为织梦者的人不少,云梯之上但凡杀意厚重者,定会被开阵驱逐,这是云梯守卫可以做主的事情。
便是这人剑意清净,才会来求问林观鹊的意思。
“那就看看她能走到哪里吧。”长缺叶慵懒撑在茶桌上,兴致不浓。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神殿外的气流猛烈,撞在殿门上发出细微声响。
紧跟着,就听得在外落地的声音。
二十二层,竟是上来了?!
殿内两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有诧异。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
“仙门何时这般没有规矩,在神殿前岂能喧哗?”方才通报的那仙侍阻了来人的呼喊。
有了阻拦,来人明显收敛了些,气息断续:“劳烦您...咳咳...通报一声,霄桦峰弟子...求见...求见神司...咳..”
应是一路上来消耗太大,只卯足力气喊了最初两声,就再难完整地说出话来。
神殿之外喧哗不断,长缺叶率先站起,走去拉开了殿门,在下一息半侧首来,同林观鹊说:“登顶还能跪直,还真是个厉害的。”
门外女子跪立在地,长剑放在身侧,明是一身青衣却遍布血痕,伤口处鲜血还在外溢,伤得不轻。
见到长缺叶的打量,女子直呼:“神司,下...嗯哼...”
应当是伤扯得太痛,硬是说三个字便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
“欸!”长缺叶迈出大门,朗声阻了女子的话:“我可不是神司。”
她走向侧边,带走神殿内外隔绝视线的屏障,使得殿内外的清风衔接交互。
林观鹊眼前不再受隔档,平直而去,可看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唇下还淌着猩红鲜血,鬓边的发丝黏在额侧,呼吸还在断续,只能稍作恢复后再吃力撑眼。
抬眸之际,目光相撞。
眼前轰然,林观鹊静成雕塑,视线忽而空茫。
她......
她?
好一阵恍惚过眼,林观鹊重新定睛,切实瞧清殿外人的面貌。
“怎么会...”错愕突生,她眼眶微不可见地颤抖,识海间闪过的片段不胜枚举,藏在袖里的手因心头律动而攀升松麻。
她见过太多人的狼狈倔强,故而拿着相同的心绪应对情境,但这是天外飞石,在突然间给人重创。
眼前人在她的视野中消失太久,而今入目,竟会先觉不实,落去视线反复加重。
她怎么会来呢...
林观鹊心间起伏汹涌,但面上如常,纹丝不动,仿若一尊天然的神像,巍然而立。
待稍稍稳定心神,看到门边长缺叶探出的半个脑袋,她才拼命迈开脚步。
林观鹊目光静如潭水,殿外女子震颤加剧,像是疼痛所致。
女子本欲站起,却因消耗过甚难使上力气,重新跪坐下去,靠手臂支撑。
“神...司...”女子的话在断续,仅仅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
那双眼眸中的希冀忽起忽灭,许是旧人重逢太过惊异,便只两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霞渐褪,碧空如洗。
立于殿外正中者白衣出尘,清风霁月,不过两步之距,来人衣衫破损,满身血污。
相望之间,便成这一方天地间,冲击最强烈的色彩。
“你...叫什么名字?”林观鹊试探道,她想知道这个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可还记得她。
算不清这一问后,此方安静了多久。
来人偏开头,眼中闪烁的泪意渐渐明晰。
“我叫,不...知徐。”不知徐硬咬着字。
回答不出所料,林观鹊松开僵化的眉宇,企图摆脱眉心间爬上的焦灼,她在确定,眼前并非是面容相似的另外一人,而是她心中徘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