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司林观鹊(3 / 4)

,想来神殿自荐成为织梦者的人不少,云梯之上但凡杀意厚重者,定会被开阵驱逐,这是云梯守卫可以做主的事情。

便是这人剑意清净,才会来求问林观鹊的意思。

“那就看看她能走到哪里吧。”长缺叶慵懒撑在茶桌上,兴致不浓。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神殿外的气流猛烈,撞在殿门上发出细微声响。

紧跟着,就听得在外落地的声音。

二十二层,竟是上来了?!

殿内两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有诧异。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

“仙门何时这般没有规矩,在神殿前岂能喧哗?”方才通报的那仙侍阻了来人的呼喊。

有了阻拦,来人明显收敛了些,气息断续:“劳烦您...咳咳...通报一声,霄桦峰弟子...求见...求见神司...咳..”

应是一路上来消耗太大,只卯足力气喊了最初两声,就再难完整地说出话来。

神殿之外喧哗不断,长缺叶率先站起,走去拉开了殿门,在下一息半侧首来,同林观鹊说:“登顶还能跪直,还真是个厉害的。”

门外女子跪立在地,长剑放在身侧,明是一身青衣却遍布血痕,伤口处鲜血还在外溢,伤得不轻。

见到长缺叶的打量,女子直呼:“神司,下...嗯哼...”

应当是伤扯得太痛,硬是说三个字便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

“欸!”长缺叶迈出大门,朗声阻了女子的话:“我可不是神司。”

她走向侧边,带走神殿内外隔绝视线的屏障,使得殿内外的清风衔接交互。

林观鹊眼前不再受隔档,平直而去,可看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唇下还淌着猩红鲜血,鬓边的发丝黏在额侧,呼吸还在断续,只能稍作恢复后再吃力撑眼。

抬眸之际,目光相撞。

眼前轰然,林观鹊静成雕塑,视线忽而空茫。

她......

她?

好一阵恍惚过眼,林观鹊重新定睛,切实瞧清殿外人的面貌。

“怎么会...”错愕突生,她眼眶微不可见地颤抖,识海间闪过的片段不胜枚举,藏在袖里的手因心头律动而攀升松麻。

她见过太多人的狼狈倔强,故而拿着相同的心绪应对情境,但这是天外飞石,在突然间给人重创。

眼前人在她的视野中消失太久,而今入目,竟会先觉不实,落去视线反复加重。

她怎么会来呢...

林观鹊心间起伏汹涌,但面上如常,纹丝不动,仿若一尊天然的神像,巍然而立。

待稍稍稳定心神,看到门边长缺叶探出的半个脑袋,她才拼命迈开脚步。

林观鹊目光静如潭水,殿外女子震颤加剧,像是疼痛所致。

女子本欲站起,却因消耗过甚难使上力气,重新跪坐下去,靠手臂支撑。

“神...司...”女子的话在断续,仅仅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

那双眼眸中的希冀忽起忽灭,许是旧人重逢太过惊异,便只两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霞渐褪,碧空如洗。

立于殿外正中者白衣出尘,清风霁月,不过两步之距,来人衣衫破损,满身血污。

相望之间,便成这一方天地间,冲击最强烈的色彩。

“你...叫什么名字?”林观鹊试探道,她想知道这个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可还记得她。

算不清这一问后,此方安静了多久。

来人偏开头,眼中闪烁的泪意渐渐明晰。

“我叫,不...知徐。”不知徐硬咬着字。

回答不出所料,林观鹊松开僵化的眉宇,企图摆脱眉心间爬上的焦灼,她在确定,眼前并非是面容相似的另外一人,而是她心中徘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