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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果子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阿等会是个好果子还是烂果子?总之我不要他去那臭泥潭水里,学那些阴私诡计!”

郁青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低了低头,半晌才道:“其实官学也有好夫子的,我之所以交不出束脩却还能在官学留下来,全赖一位施夫子替我求情,后来结业考我榜上无名,被拖下去的时候也是施夫子冲出来救了我。”

“你怎知不是那施夫子设局,留你在官学里苦学,好替别人做嫁衣呢,救你,不过苦肉计罢了。”南燕雪是行军打仗之人,兵不厌诈,她所思所想,总没什么好事。

“不会。”郁青临很是肯定,道:“施夫子自己也是苦出身,他若有筹谋,总该得利,可我离开江宁时曾去探望过他,他家中还是那样清简,只靠一份束脩过日子罢了。”

他瞧了眼南燕雪的神情,叹气道:“将军又要说是做给我看的了。”

“年后我让他们去查一查,赵老夫子教得浅显,若这位施先生真如你说的这样好,我就高价请他来咱们的书塾任教。”南燕雪道。

郁青临有些惊喜,道:“这也好,师母前些年就去了,膝下独女应该也嫁了,夫子孤身一人,若是他能来泰州,我也能给他养老。”

他说要给这施夫子养老时,神情甚至是欣然的,而南燕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这施夫子是参与谋划之人,那么他真该一死。

第54章 “怎敢调笑将军?”

幸好,郁青临并没有看走眼,这施夫子还真是个一门心思探求学问的质朴之人,他已从官学辞了差事,所以这些年过得比郁青临以为的还要拮据。

施夫子跟着乔五回来时,只带了一个小包袱和两箱书,一身布衣,精神矍铄,给南燕雪见礼时不卑不亢,看向郁青临时满眼是笑,还有惋惜。

南燕雪没什么话,只让郁青临去跟老夫子叙叙旧。

眼下书塾里的夫子共有四位,赵老夫子开蒙,骆女使教乐,另有一位退下来的老掌柜教算盘,再就是这位施夫子了。

郁青临偶尔也去代课,新年开学第一天,登门的学生比去岁还多了一成,只是从前想来求骆女使教导的那些官夫人们越发歇了心思,瞧着这书塾里尽是些渔户小贩家的孩子,连根弦都买不起的人家还要学乐,就是个笑话,哪里肯送自己的女儿来呢?

余甘子耐不住吴氏三请四请,赴了一次宴,席上有的姑娘就是好奇而已,问东问西,余甘子写字答她,她还夸余甘子字好,有的姑娘就想看余甘子的笑话,话里话外说她和骆女使自贬身价。

“你是笼子里的鱼虾,砧板上的鸡鸭不成?还身价,就你有价,我们可没价!”小盘跟着余甘子来就是怕她被人欺负,没想到还真欺负到她眼前了。

“你一个下人竟敢骂我?来人,快把她给我拖下去!”

那姑娘不知是哪个参军的女儿,口没遮拦的,这种性子的人余甘子都不屑同她计较,只这一回事关小盘,余甘子一把将小盘搂到身侧,怒视那些拥上来的仆妇。

张小绸闻声而来,揽住两个姑娘,道:“郭姑娘,快把你那爪子收起来吧,这指指点点的多难看,人人修口德,不管是真是是假,总端得一副贞淑模样,偏把你戳出来当枪使,还不动动脑子!”

余甘子看向匆匆赶来的吴氏,对她福了一福,示意告辞,又对张小绸行了礼,牵着小盘的手转身离去。

两个姑娘的衣裳一蓝一红,衣料是一样的,只余甘子的宽袖衫阔幅裙,小盘是窄袖袍裤。

余甘子鬓上多一支花簪,耳上多一双坠子,小盘只一根绯红的发带,腰上却别着一把银鞘短刀。

小盘什么事都不放心上,一转眼的功夫就开开心心了,牵着余甘子的手晃晃,又捡了个石头,往那高树上一抛,竟把先前孩子们卡在树杈上的纸鸢给砸了下来,激起欢叫声一片,衬得这边一桌人格外安静尴尬。

“将军养孩子,同咱们不一样,且管好自己吧。公主身边的女使要教谁家的孩子,还轮得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