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啊。
说白了,还是梁秋润惯出来的。
江南方不懂这些,但是王丽梅却懂,她抬眼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小闺女。
一张鹅蛋脸,气色红润,肤色白皙,一笑俩酒窝,眉宇间轻快又干净,不带一丝皱纹。
这一看就是婚后日子过的不错的。
从这一张脸就能看出来啊。
操心没操心,日子过的好不好,那一张脸什么都能显示出来。
王丽梅看着闺女过的好,她也跟着高兴,“你们在这里说话,晌午留家里吃饭,我给你炒一盘子五花肉,保管你吃得肚皮都是油水。”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就简直是最好的招待了。
江美舒,“不慌着忙,这才将将九点呢,离中午吃饭还有好一会。”
“咱们先说说话。”
她挽着王丽梅的胳膊,细细的抬眼打量着,都舍不得错开眼,“妈,我总感觉好久没见到您了一样。”
这话说的,王丽梅眼眶一热,“你这孩子。”
大年初一的她不想哭,便强行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就一个星期没见到 ,哪里像是好久?”
明明年前小闺女还回来送了一份年节。
江美舒喃喃道,“可是我觉得好久了啊。”
在原身的记忆里面,每一年都是和父母一起过的。唯独今年例外,出嫁后到了梁家,梁家的房子很大,饭菜很好,床也很大。
里面的婆家人也很好。
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仿佛少点什么。
直到她回家了,那一颗开空落落的心,才慢慢的跟被填满了一样。
王丽梅拉着她的手不说话。
母女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旁边的梁秋润喊了江南方出去,连带着江陈粮也出去了。
“父亲,胳膊可好点了?”
外面屋檐下。
梁秋润朝着江陈粮递过来一个烟,便顺带关心了起来。
当时江陈粮的胳膊,可是骨折了许久。
江陈粮接过烟,梁秋润低头弯腰,给他点火一气呵成。
江陈粮还有几分拘谨的,但是吸了一口烟进去,整个人都跟着飘飘然起来了。
连带着拘谨也跟着消散了几分。
“还好了。”
江陈粮挥舞着左胳膊,“石膏线已经拆了,医生说暂时不能出重力,还要休养一番,看看以后怎么样了。”
梁秋润听到这话,他默然了下,好一会,他才带着几分歉意道,“实在是抱歉。”
江陈粮不在意的摆手,吞云吐雾,“这怎么能怪你呢?当初我也去问了他们,说是后面一阵邪风刮过来,这才引起的,事后你也做了处理,也给了赔偿。”
他笑呵呵道,“秋润啊,我说句不该说的,我甚至觉得自己这胳膊骨折的挺好。”
“若不是骨折,怎么会拿三个月的带薪假?若不是骨折,我这辈子都吃不上这么多,这么好的肉。”
梁秋润前后为了补偿,他这个受害人,来送了几次大骨排骨五花肉。
对于江陈粮来说,上一次吃肉还是五八年,那个时候年少,他妈就在大杂院里面的老槐树下,养了一头猪。
就那样给拉扯大了,到了过年的时候,杀了吃肉,那肉是真多啊,也是真香。
后面就在也没有过了。
梁秋润听到江陈粮这话,微微叹口气,瞧着他那一根烟三两口抽没了,他便再次给他点了一根。
见江陈粮抽上后,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你的胳膊受伤,怕是不能在一线杀猪的车间干活了吧?”
这话一问。
江陈粮脸上的皮肉顿时一紧,他甚至连烟都不抽了,“我还可以杀猪的,我虽然手上不能像之前那般使劲,但是巧劲和技术还是有的,整个车间在也找不出来,比我杀猪技术更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