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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看到李兴扬在楼梯口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闵雪目光一扫,发现大家都在,心里顿时多了些安稳感,赶忙小跑着过去和他们汇合。

姜芝已经把自己如何避免服药的方法告诉了其余人,准备再提醒一下才来的闵雪,却看见她突然干呕一声,然后就这么轻松地将几片药给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

钱益双眼一亮,忙不迭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李兴扬惊喜不已,觉得这个方法比林水乔的更好,风险低很多,至少不会被人当场发现。“也教教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吃药这个问题了!”

闵雪:“很简单啊,就是舌头往后一压,东西就吐出来了。”

大家:……

姜芝尝试了几次,根本不行,一般人很难做不到,还是她自己的办法靠谱。

其余人知道行不通后,就放弃了,只有钱益有些不开心,觉得是闵雪故意藏私,没说出关键诀窍,不死心地追问。

二楼走廊的墙壁刷了一层淡绿色油漆。绿色能起到缓解压力,舒缓镇定的作用,而且油漆墙面也更容易打理,要知道这里的病人情况特殊,喜欢用头撞墙。

白天看着还好,但到了晚上就显得有些阴间了。

整条走廊散发着幽幽绿光,两排冰冷坚硬的铁门在绿光的映衬下显得扭曲且阴森,仿佛每张铁门的背后关的不是病患而是可怕的恶魔。

夜晚的病院就像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走在里面两腿不禁发软。

姜芝独自一人先回了病房,她刚一进来,便听到“咔哒”一声,身后的门被护工从外面反锁上了。

她扯了几下门把手,确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后,走到那扇小窗户前,把之前吐出来的药扔了出去。

一根电线从天花板垂下来,吊着一个老式灯泡,发出暗黄的灯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灯泡像一个脑袋,在半空中摆来摆去。

姜芝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洗漱,刚想喊人开门,灯就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摸着黑来到门边,姜芝在里面拍了几下门,“有人吗?能让我去上个厕所吗?”

姜芝拍了几下没人回应,耳朵贴到门板上听动静,外面闹哄哄的,不少病患关在房间里鬼哭狼嚎。

“啪——”

门上的铁板被拉开,正趴在上面的姜芝冷不丁吓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铁板拉开后是一个手掌宽的洞,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喊什么喊?熄灯后不能随便出去,快睡觉!”

说完,铁板重新合上。

看来是不能上厕所了。

姜芝躺倒破旧的小床上,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毛毯,而这个世界应该是秋天,晚上的气温明显比白天低了很多,毛毯更本不够保暖。

才躺下没一会儿,脚已经冻得冰凉。

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原本温柔的月光,在这里却显得惨白而冰寒。

姜芝蜷缩在毛毯里,越睡越冷。这一看,才发现原来窗户没关,冷风呼呼往里吹,怪不得这么冷。

关好窗户,重新回到床上,感觉好了很多。耳边却不断传来那些病患的怪叫声,和哭哭啼啼的抽咽声,还伴随一些稀奇古怪的杂声。

黑暗将那些怪异感无限放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每隔二十分钟左右,姜芝就会听到走廊上响起重重的脚步声,是值夜班的护工在巡逻,如果发现异常,他们会打开门上的铁板,训斥那些不听话的病患。

就这样,伴随着这些噪音,姜芝在精神病院度过了第一晚。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走廊外传来喧哗之声,大家都起床了。

姜芝揉了揉眼睛,有些惊奇,她昨晚居然没失眠,睡得还挺踏实,半夜一次都没醒来过。

一出门,姜芝便听到护士的讥讽声:“你以为这是宾馆啊?还想提要求?你搞清楚这里是精神病院,所有人都是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