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这京中人最会跟红顶白,你我虽为质子却也深受礼待,当中有多少人是看在‘昭华公主’的面子上,可是哥你呢?你与姚盈初……”
“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我照拂颇多,她心悦我,我便合该也心悦她么?”
宋砚辞搁下笔,用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手,神情也淡了下来:
“在你看来,感情之事是该被当做交易的筹码么?”
“可你从前明明也对阿月另眼相看,难不成——”
宋知凌眉头紧拧,“难不成你当真喜欢上了那个叫姚盈初的?”
宋砚辞淡淡瞟了他一眼,手落在膝上,“我喜欢谁与你何干?云笙,若无其他事,你先出去吧。”
“怎与我无关?!”
宋知凌站直身子,音调不自觉抬高了不少:
“今日你也看到了,太子如今要安排阿月择婿,我对阿月什么心思我相信哥不会不知道,从前我是顾及阿月对你的感情,一再隐忍,可你若是对阿月当真无意,那我便不会再顾及你了!”
宋知凌的语调高昂,语气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话音刚落,门外檐上的雪便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就好似也被他的情绪所震动一般,紧接着,屋中再度陷入更为沉寂的缄默中。
空阒的房间里,只剩下宋知凌藏也藏不住的粗重喘息。
油灯轻晃,书案上的笔墨镇纸影子轻轻移了位。
良久。
宋砚辞放在膝上的手不动声色轻捻了几下,而后抬头直直望向宋知凌,微微勾唇,语气温润: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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