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个新的绑上去,将信鸽放飞。
翌日一早,姜稚月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疑惑道:
“外面怎么没动静?不是说今天出发么?”
锦葵过来将她扶起来,笑道:
“四殿下都已经叫人将东西收拾好了,那会儿看公主睡得熟,就没让奴婢叫您,只说等您何时睡醒了,咱们何时再出发呢。”
姜稚月一听这话,扫了眼远处的滴漏,急忙坐到妆台前,“那你快给我梳洗,咱们早些出发,我听他说,今日我们赶得路还比较长呢。”
等到姜稚月带着锦葵和琉璃出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宋知凌几乎将整个府上的东西都搬空了。
而且最让人咋舌的,是那个巨大巨大的华丽馬車……
就好像唯恐旁人不知道是他禹王殿下要去就番似的。
听着她们几人的脚步声,馬車的帘子被人掀开,宋知凌抱着一个小肉团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一见到姜稚月,他就一副哭丧的表情,求助般看向她:
“阿月,你快来看看……”
姜稚月见他这样,心脏猛地揪了起来,慌忙上前,急切道:
“怎么……”
话没说完,她就呆住了。
只见宋知凌手中的小家伙举着自己的小手指,正嘬得津津有味。
而抱着他的宋知凌,那么一个玉树临风,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神中全是迷茫和委屈,滿手满身都是……透明的液体。
见她看过来,小家伙还对她咧嘴一笑,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好像在炫耀自己做的坏事一般。
停了两息,姜稚月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身后的锦葵和琉璃也压着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
出了这么一茬,等到宋知凌回府重新沐浴更衣过后,出发的时辰便到了巳时。
姜稚月急得,以往这个时候宋砚辞定然已经下了早朝,若是政务不多,也早就和重臣议完了事。
原本她还害怕会在城门处碰到宋砚辞,然而马车辚辚驶出京城许久,她没看到他的影子。
姜稚月落下帘子,盯着自己的手心,心底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禹州距离京城不近,且估计到姜稚月有孕,一行人走得极慢。
马车在路上行了两个多月,等真正到了禹州地界儿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入冬。
几人刚一到达禹州的府邸,远在京城的东西也恰好在同一天送到。
好玩的,好吃的流水一般送来。
而这其中也夹杂着她想要的好消息。
比如二姐和董钰终成眷属。
再比如太子哥哥在边疆有了宋国的助力,连打胜仗,很快就能班师回朝了。
姜稚月握着那封写太子快要班师回朝的信,手指在信纸上反复摩挲。
不知是她想的太入神还是什么,连宋知凌站在她身后都未察觉。
“太子这仗打得艰难,不过好在是胜了。”
宋知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稚月猛地一抖,慌忙将信收了起来。
宋知凌瞧见她的动作,疑惑道:
“吓着你了?你躲什么,这信我也看过啊。”
说罢,他似是反应过来时什么,严肃地看着姜稚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稚月攥着信封的手陡然一紧,就听宋知凌气道:
“你不会是还在背着我和我哥联系吧?鸿雁传书,互诉衷肠?!”
“……”
姜稚月听他说罢,先是愣了一下,握着信封的手缓缓松开,随后长舒一口气,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宋知凌道:
“我饿了,宋知凌你去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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