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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娇 南楼载酒 148423 字 1个月前

的姜稚月一眼,不容置喙道:

“今夜是我闯进了神泉,自是有我承担后果,我去向太子解释。”

他的话刚说完,宋知凌忽然笑出了声,冷嗤道:

“哥你不解释解释为何你会出现在此么?”

“我若不出现,阿月此刻可会安稳?”

“可哥别忘了,阿月是你的弟妹,我的新妇何须劳烦哥去向太子解释?!”

宋知凌语调扬了起来,语气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宋砚辞从方才开始就低垂的眼睫缓慢掀了起来,瞟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

“那不然你去,我留下来照看你的,新、妇。”

“宋砚辞你……”

宋知凌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不堪。

眼瞅着两人之间气氛逐渐不对,薛凝急忙站出来,轻咳一声,温声道:

“今日确是宋四皇子将阿月救了出来,在神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四皇子向太子殿下解释清楚。”

她将名刺递出:

“就请韩内侍同宋四皇子一齐回城一趟吧。”

薛凝是大姜的准太子妃,又同姜稚月交好,她都这样说了,宋知凌便也没再辩驳。

只深深看了宋砚辞一眼,转身坐到床边不发一言替姜稚月擦起了额上的汗。

第30章 第30章姜稚月心里徒然升起一阵……

高耸的金殿在黑夜中被月光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大殿内灯火通明,一直到丑时过了,才有一帮重臣三三两两从殿中走出,期间多为身穿铠甲的武将。

宋硯辭和韩雲待到众人走完后,才从侧殿出来,由李福安引着进了殿内。

太子正执笔疾书着什么,宋硯辭进去的时候,他刚将笔放下,眉头紧皱揉着额角。

“李福安,你带人下去吧,宋四皇子留下就行。”

太子的語气带着极度疲乏后的倦怠。

李福安應了一声,替宋硯辭沏好茶后就带着众人并韩雲一道退了出去。

宋硯辭拿出薛凝的名刺:

“阿月已经没事了。”

太子沉默了片刻:

“今夜是你救的阿月,按说孤不應当说什么,但还请宋四皇子明白,你与阿月,只是叔伯和弟媳的关系,这层关系——”

他缓缓睁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盯着宋砚辞:

“永远不会变。”

宋砚辞递还名刺的手一顿,收回的时候手心攥了一下。

他低垂着眼帘,近乎冷白的眼皮上极为细小的青色血管蜿蜒,纤长眼睫投下闪烁不定的阴影。

太子靜靜看着身前的男人。

良久,宋砚辞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喉结轻微滚动,語气平淡:

“今夜之事皆起于我,即便惹怒神明也应由我受罚,只是不知你们姜国碰到如此之事该如何罚?”

太子闻言,神色颇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鞭笞二十。”-

昨夜韩云给姜稚月喝的药中加了安神方,一直到第二日巳时末床上的小姑娘才悠悠轉醒。

薛凝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立刻上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語气温柔:

“还难受么?”

锦葵和宋知凌原本趴在床侧昏昏欲睡,闻声也是一个激灵醒来,立刻扑到了床邊。

“你醒了?!”

“小姐醒了!”

姜稚月看着床邊围着的三人,脑中有一瞬间的发懵,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昨晚之事。

昨晚她在池中忽然发了哮症,那哮喘来得又凶又急,让她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上不来气。

混乱间她朦朦胧胧瞧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虽然她那时候已然瞧不真切来人是谁,但被他抱起时,独属于那人身上清冷的松木香还是被她轻易地捕捉到了。

靠在他滚烫的怀中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好似都停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