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沈兄,冷静些。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毕竟这关系到大家的性命。”
面对这群人无休止的质疑和猜忌,沈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四十余小时不眠不休的高强度脑力工作,□□尚能支撑,精神却已紧绷到极限。
他本就不是救世主,也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伙伴,这些人,说到底不过是和他一同被卷入这场副本的陌生人而已,能顺手拉一把,已是极限。
与其浪费唇舌与他们争辩,不如以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沈琅抬眸,原本还带着一丝疲惫的眉眼间,此刻只剩一片冰冷漠然。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如同淬了冰的刀锋,锐利而危险。
任菀原本还想出言嘲讽,但在触及到沈琅那冰冷目光的瞬间,却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她紧咬着下唇,灰黑色短发下的眼眸闪烁不定,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毕竟,她虽然性格强势,但绝非愚蠢,当与那双如犹如暗渊的双眸时,她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杀意。
“我的耐心有限。”沈琅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果还有人对我的计划有异议,或者——”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阴翳,“试图阻碍计划的进行……我不介意现在就清理掉障碍。”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赫尔曼和卓年身上,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我不保证在‘清理障碍’的过程中,还能对各位保持客气。”
这句话一出口,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进了本就紧张的气氛之中。
沈琅这番近乎于撕破脸皮的威胁,不,远非寻常的威胁,而是近乎于实质的杀意,冰冷、决绝、不容置疑,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赫尔曼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灰色瞳孔里闪烁着战斗欲望:“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压制我们所有人?”
卓年保持着他那副不动声色的姿态,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沈琅,你这是在逼所有人站到你的对立面。”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暗含威胁,“即便你实力强大,也不可能以一敌众。”
“咳,”奥斯卡干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沈督察,我想大家只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就在奥斯卡试图和稀泥的话音未落,沈琅的瞳孔猛然收缩。
在他持续四十多个小时的高度精神集中状态下,感知能力反而达到了一个极致,他捕捉到卓年右手正在极其隐蔽地向腰间摸去。
没有丝毫犹豫,沈琅的手腕轻轻一抖。
“噗——”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觉眼前一花,会议桌上一支金属制图笔一道寒芒破空而出,直奔卓年而去!
“啊!”卓年痛呼一声,那支笔已经深深定入他的右手掌心,鲜血顺着笔杆流淌而下。
变故来得太快,其他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赫尔曼第一个回过神,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武器,但沈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五分钟,”沈琅轻声说道,声音平静,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不过是他随手为之,“不,或许只需要三分钟,我就能解决在场的所有人。”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要试试么?”
任菀身形一晃已经拉开距离准备战斗,宁羁更是直接翻到了操作台后方。只有奥斯卡还保持着劝架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赫尔曼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虽然自诩为强大的战士,但也不得不承认,沈琅刚才那一击的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反应极限。
卓年平素儒雅从容的面庞终于失去了镇定,他脸色苍白,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但依然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多声音。
他抬手试图将那根扎入骨肉深处的笔拔出来。然而就在他刚要动的时候,沈琅的声音让所有人更加紧绷。
“别动。”沈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冰冷,“再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