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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一起爬树、偷吃冰淇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又算什么东西?”

“青梅竹马?一些童年的回忆,就让你自以为占尽先机?现在的你,除了依靠家族余荫,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瞿云泽面无表情,语调逐渐转冷,“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给他提供庇护和资源的盟友,而不是一个仗着家里权势耍脾气的小鬼。”

“你!”瞿云廷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以为沈琅真的看得上你这种一把年纪的?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用你手里的权利来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私欲罢了!”

“我至少有能力站在他身边,”瞿云泽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呢?从小到大,依靠家里的资源才能肆意挥霍,连站在这个地方都是因为我的庇护。”

“我……!”瞿云廷接连被大哥戳中痛处,他紧紧攥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几乎要将皮肉刺破,“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几年而已,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才有了今天这地位!”

“如果我也跟你一样,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拥有一切资源,我也能做到你所做的一切!我不会比你差!我也能保护沈琅,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说到这里时,瞿云廷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而急切地向前迈出一步,但却又因为重心不稳而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连忙伸出手,撑住旁边的椅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瞿云泽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像在看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讥讽:“刚才还嫌我年纪大,现在又拿出年龄来说事,既要又要,你真够可以的。”

“更何况,”瞿云泽缓缓走向弟弟,站在瞿云廷面前,近乎残酷地俯视着遍体鳞伤的他:“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当初沈家破产后,你是怎么表现的?嗯?”他的话音骤然变冷,如同审判般质问,“我记得,你当初很乐意和其他狐朋狗友一起打压他,把他踩在脚下,不惜将他推入泥潭……这样才能方便你们将他变成金丝雀关进笼子里,永远无法逃离——”

“我倒是好奇,如果你真的拥有了权力,又会对他做出什么?或许会将他锁链加身,永世不得翻身?”

瞿云泽每说一句,瞿云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眼底原本的愤怒被慌乱所取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紧抿的嘴唇和下意识攥紧的拳头都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就连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仿佛被揭开了什么不愿面对的伤疤。

他想起那些被他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那些年少轻狂的偏执和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如今都被瞿云泽一字一句地撕裂开来,暴露在阳光下,毫无保留地揭露在自己面前。他竭力想要否认,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年轻气盛做下的事情,如今却成了最有利的把柄。

瞿云泽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瞿云廷,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夹杂着失望和嘲讽:“你始终是个长不大、肆意妄为的孩子罢了。”

瞿云廷脸色苍白,嘴唇紧抿,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气势上与这个从小就让他畏惧的哥哥相抗衡。

他下意识地摸向缠着绷带的右臂,那里有一道年幼时曾为了保护沈琅而受的旧伤。

手指摩挲着那道疤痕,他的目光游离,仿佛回到了那个久远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和沈琅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背着大人偷偷爬上高高的树杈,想要摘下树枝顶端那颗最红最亮的野果,却不慎从树上跌落。

小瞿云廷本能地将小沈琅紧紧搂在怀中,那尖锐的树枝刺破他手臂的瞬间,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自豪,一种能够为沈琅付出一切的喜悦。

那时的他满腔热血,只想保护自己心中珍视的那个人。那道伤疤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光荣”的回忆。

多年以来,他不断地用刀划开本应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