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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看清那黑影,正是陈景言。

佣兵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举起另一只手发起防御,但他的动作还没完全到位,便被陈景言死死扼住了咽喉,劲道狠辣地往后一拽。

“呃——”敌方士兵喉咙发出压抑的闷响,试图挣脱,但脖子被陈景言的力道锁住,呼吸越来越急促。士兵挥起手肘企图反击,陈景言身体向后闪避,金丝边眼镜在一阵金属撞击声中滑落碎裂。

“可惜了。” 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动作没有丝毫停滞,顺势将对方压在了地上,反手用力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使其反关节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陌生男人的右臂瞬间被陈景言强行扭成了一个反人体的角度,剧痛令他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但来不及呼喊更多,他整个人已被陈景言制服在地。

尽管对方拼命挣扎,试图用左手去拔腰间的匕首,但此时的陈景言已经完全掌控局面。他将膝盖牢牢顶在对方的背部,迫使其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利落地从对方腰间将匕首拔出,干脆利落地架在敌人的脖子上,呼吸依旧平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你的同伴在哪?”陈景言语调冷淡,像是在讨论天气般平静无波。然而压在男人后背的力道分毫未减,带着毋庸置疑的强硬与压迫。

敌人咬牙低吼着,不肯透露半分。陈景言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没有丝毫迟疑地用匕首在对方脖颈处划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我可没多少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陈景言依然语调平静,可言语中的威胁如同毒蛇般盘旋在对方耳边。男人的呼吸加重了几分,最终还是忍不住气力涣散地松了口:“东…东面……在…东面的主控室……”话音未落,就被陈景言一击封喉,身体瘫软了下去。

郑辕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切,只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没有了那副金丝框的遮掩,陈景言露出了原本锐利得让人心寒的双眼。那双眸子如冰刃瞥了一眼郑辕,让他浑身发凉。

他意识到,刚才那些逃跑的念头,全都是错误中的错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抱上他们的大腿,活下去。

郑辕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陈景言,支支吾吾地说道:“谢、谢谢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陈景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只是摆弄着步枪,好像在确认这把武器的性能。

郑辕长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总算逃过一劫,身后传来陈景言平静的声音。

“你应该感谢沈总,如果不是他的吩咐……”

他站在背光处,面上看不清表情,但郑辕的危机感告诉他,对方的目光紧盯着他。

郑辕吓得浑身一僵,心脏猛地漏了一拍。他转过身,战战兢兢地看着对方,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虽然月光昏暗,长廊寂静,但他忽然觉得这一刻空气变得更加沉重。

“我、我……” 郑辕哆嗦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在那冷冽的目光下,任何多余的语言都像是强行拼凑出来的狡辩。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陈景言这时朝前迈了一步,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双手搭在长枪上,淡然自若地迈开步子,动作优雅,但每一步却都踩在郑辕的神经上。片刻后,他终于站定,声音幽幽地接了下去:“你要知道,我可以让人不留痕迹的消失。”

“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二次。”

郑辕只觉喉咙发干,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泼下。他脚下有些踉跄,努力挺直了背脊,却连视线都不敢对上陈景言的目光,只能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明白……”

他心中明白得很,就凭刚刚展露的身手,陈景言如果真要他死,他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郑辕苦中作乐地想着,自己至少还活着,无论如何,都得抱紧这大腿。

再小的卒子,也渴望活下去。

想到这儿,郑辕的胆子不由大了一些。他跟在陈景言身后走了几步,又忍不住问出自己长久压在心底的疑问:“陈,陈哥,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身手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