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学士呢。”
她拍拍白鹤,见白鹤陷入思索,一溜烟闪进庭院当中。
呼——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鹤姐姐教训一顿了。
祝游停下脚步,反手将门关上,免得白鹤反应过来,追回来狂咬。
她做完这些举止,抬头,视线愣住。
……最想最想见到的人,就在几步远处。
郁晚雨立于游廊之下,静静地看着祝游。
两人对上视线的刹那。
祝游心里……涌出些委屈。
不,不止是一些。
就像是大坝泄洪一般,那些委屈千马奔腾似地齐齐冲出,太多了……因此,她觉得好生酸涩。
不止是心脏,还有眼睛。
祝游眼睛水润起来。
她实则情绪并不如何外显,特别是在眼泪这一事上,大抵是心性坚韧,她从幼儿时期起始就不如何哭泣。
活到二十岁的年纪,哭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师姐面前。
祝游偏头,避开郁晚雨的视线。不想这般丢脸。
话还未说一句呢,先哭是什么意思。丢人。
郁晚雨在宽袖下的手抬起些,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放了下去。
她心底像是被祝游眼里水光染湿了一般。
哪怕手收了回去,郁晚雨已经走到了祝游身边。
她望着祝游,平静神情里透出无措。
上一回……祝师妹愿意让她擦拭眼泪。
郁晚雨心想,如今再做出这样的举止,会不会被她拒绝?
她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如此这般,同一件小事再三思量,实在几近未有。
……若算上近几日,或许该称为,常有。
思绪流淌,不过瞬息而已。
郁晚雨取出手帕,没有直接去帮祝游擦拭藏不住的泪珠,只是递了过去。
手帕是湖蓝色的,泪水浸上去,蓝色便加深了,像是海水般的颜色。
祝游实则没有接过来,只是恰巧,有一颗眼眶容纳不住的泪珠,坠落到了手帕之上。
不会有什么声音,郁晚雨却清楚听见了。
啪嗒一声。
又仿佛是心弦断裂的声音。
郁晚雨隔着那张手帕,紧紧握住祝游的手。
那温热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后,早就该没了温度,但此刻,她却认为灼烧手心。
回忆里的破碎画面涌现,郁晚雨手上再次收紧,开口时,声音微微低哑,“不哭,是师姐做错了。”
祝游却摇头,她发丝跟着甩动,眼泪又想砸出来了。
摇头动作停下来后,她又瞧着郁晚雨看。
应当说,盯着她。
她自以为沉稳,眼神很能撑场面。
但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祝游看了好几息,试图把这些天见不到的补回来。
但是完全不够。
不满足。这份情绪冲撞着她脑海。
祝游抬起郁晚雨的手,先是盯着她,然后——
狠狠咬向师姐的手指。
是郁晚雨的右手食指,不消几息,待祝游松开时,清晰的牙印便留了下来。
郁晚雨垂眸,看着那处牙痕。
“……就算师姐会痛。”祝游语气弱了下来,但还是强硬道:“我也是不会道歉的!”
小小声,特别没底气的模样。
郁晚雨也摇头,像是模仿刚才的祝游,她抬眸,看着眼前的道侣,“……只咬这里?”
祝游怔住,“那、那……”
她试探性的得寸进尺,“手腕,可不可以?”
郁晚雨抬起手,自己掀开袖口,露出瓷白皓腕,递到祝游嘴边去。
祝游瞧瞧她,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
这次力气很小,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