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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好,我好讨厌洗碗,求之不得,求你每天都来。”

不管对方是客套还是玩笑,一律当真。两人无意中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同时笑起来。

可是,简越只是嘴巴上这么说,饭后却是不让林筝墨洗碗的,只是象征性让林筝墨收拾了一下碗筷,自己稀里哗啦洗起来。

林筝墨站在旁边有点无所适从,觉得简主任烂好人一个,什么脏活累活都揽过去了,那她算什么?算一个好吃懒做的麻烦虫?又为人家带来麻烦,又吃人家的白食。

哎!

她只好看简越洗碗。

一个有条不紊的人,连洗碗也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泡沫在碗碟之间滑来滑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对了,下个月团建爬山,你去吗?”

“有这活动吗?”林筝墨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眼神空茫。

“对,好像是周五出发,周天回来。”简越回过头看林筝墨一眼,发现她在发呆,“没通知你吗?”

“应该通知过吧,但我不想去,所以没记心里。”

小鸵鸟是这样的,什么活动也不参加,团建好像是受刑,和别人多交流几句像扒了她皮似的。简越原本想着去爬山可以多接触一下,但林筝墨不愿意去就算了。

林筝墨反过来问她:“你要去吗?”

“当然了。”简越笑道:“这次是我组织的活动,我能不去吗?”

“你组织的啊。”

“对啊。”

于是,林筝墨有了以下心理活动: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呢,总是不参加这些活动不太好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虽然我平常不爱说话,但我知道,同事会私下说我不合群,那我偶尔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未来,这些活动必然要参加一次两次,反正也是受刑,不然还是早点受刑吧?和简主任是朋友,既然简主任组织的活动,那一定是要给个面子了。

“我又想去了。”

简越洗碗的手忽然顿了一下,鼻子里溢出笑腔:“啊怎么又改变注意啦?”

“我想强身健体嘛。”

“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改变的主意。”

“有一点儿吧。”林筝墨说完这句,表情不自在起来,立马转移视线去看窗外:“怎么又下雨了?”

五月的天气实在诡谲,白天烈日灼灼,晚上阴雨绵绵,冷热非要争出个胜负来。

洗完碗,林筝墨觉得不宜久留,说要早点回家。

简越提出送她,被她婉拒了。

“我对象要来接我。”

简越明显愣了一下:“那你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

林筝墨带着谎言离开,她不是隐形人,她的对象才是。一个人走出教师公寓,简越站在阳台目送她,直到消失不见。

林筝墨打着一把蟹青色的小花伞,上面缀着茉莉花瓣,是出门的时候简主任送给她的。

林筝墨撑着小碎花,行走在南城的街道上,思绪飘忽。

路面积水,不慎踩到一块空地砖。污泥溅上脚踝,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

雨天要让人伤心,确实轻而易举。

空气微冷,林筝墨看着街边的电光幻影,影影绰绰,绰得浑身成了灰色。

她有点儿想啊啊啊了,可她不想给啊啊啊打电话,她忽然生出一点不悦来。

距离与啊啊啊见面还剩二十几天,现在她每天会听一到两首MP3,她觉得自己在这段爱情里实在过于乖巧了。

啊啊啊说,五十天见面,她就等五十天,可等待太漫长,她就恳求对方,对方缩短到三十天,她就按照倒数日期来听MP3,一首不多,一首不少。

那么,啊啊啊又给了她什么呢?

诚然,啊啊啊给到很多温暖,但那些关心和问候,有时候也只是隔靴搔痒。

比如现在,她没办法和啊啊啊一起回家。

牢骚升温。

雨天无法与自己喜欢的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