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那辆马车……”
商榷安什么话都未说,感受到妧枝的抗拒之意,见她不肯上自己这匹马,于是朝着旁边走去。
他抽出腰间携带的短匕,十分快速用力,就将套在马上的用具拆开下来,只留一条缰绳,然后牵着它朝妧枝走来。
“走。我还有要事要办,没有时辰供你耽搁。”
把绳索丢给妧枝,商榷安冷冷注视着她。
在他眼眸中,妧枝没再犹豫,这是最好的办法,她独自忽略过他人的帮忙,自己翻上马背坐好。
“多谢……”
在触及商榷安幽深的视线后,妧枝思量片刻道。
商榷安没有回应,而是上了他自己的马背,留了几个人在此,带着其他下属出发。
路上妧柔似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在商榷安下属怀中有些不安,一直叫着阿姐。
妧枝只好向前面的商榷安表示,“可否将我和我阿妹带到前面大街即可,我和她可以自己回去。”
她记得商榷安方才说他有要事,妧枝不想因她们而耽误,给人造成不便。
然而商榷安依旧没有理会她。
一直到妧柔那边经过安抚安静下来,妧枝才听见商榷安道:“你怎么回去,万一有追兵呢?是不怕将人带回你府里?”
他连头都没回,冷淡得很。
妧枝知道他说得有理,于是也未和他狡辩,她心中充满担忧,只能暂且跟着商榷安走。
但又防着他会像之前那样,让她充满变数。
好在队伍前进的方向并非是濉安王府,也不是商榷安的私宅,是一处官驿。
妧枝下了马,跟妧柔都被带到里面的屋子里歇息。
商榷安吩咐找来大夫给她们看看身上是否有伤口,于是便什么话都不说从此处走了。
妧枝本以为,这回再见,他会特别叙旧一番,但这之后,商榷安的确不再出现她面前。
大夫在为妧柔看过以后,又来到妧枝跟前,“柔娘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待会喝一碗安神的汤药就好。”
至于妧枝。
妧柔摔倒时,她为了避免妹妹受伤,俯身作为缓冲帮她挡了一下,膝盖磕在石砖上,当时未感觉到什么,过了之后便隐隐作痛。
待到衣裙下的伤口显露出来,膝盖已经破损多了块青紫的烂肉,鲜红的血在她腿弯处变成了干涸的模样。
枕戈为她找来官驿的婢女,帮她清理伤口,待到妧枝伤处清理干净,这才准备离去。
而因在外待了太久,不清楚商榷安的打算,妧枝在门关上时,蓦然将枕戈叫住。
“等等。他呢?”
枕戈合上门的动作一顿,略有些讶异,像是不确定妧枝口中的“他”,是否就指的是他们大郎君。
而妧枝与商榷安如今的关系,可谓是跌入冰点,这位娘子此生都能与大郎君不相往来的程度。
她却主动过问郎君去处,枕戈迟疑问:“妧娘子,在找我们郎君?”
妧枝道:“我看时辰不早了,多谢你们救了我和阿妹,事不宜迟,也该告辞了。”
枕戈有预感妧枝会这样道,他没有阻拦,只是说:“不是不让娘子辞行,而是盯上妧娘子的人还没有查清,只怕另有危险。还请妧娘子和妧小娘子再多待片刻,等大郎君回来,就会让娘子离开。”
妧枝默了下来。
枕戈始终没等到她的回应,想来应该是同意了,于是没再停留,而是赶着去办别的事。
透过窗,妧枝能从楼上看到楼下官驿出行的情景,人来人往,商榷安早早出了去,他留在这里的人不多,可见,应该没将这里当做住处。
而妧枝也没有过于自作多情,觉得对方会将她一直扣留在这。
枕戈离去,房里安静了下来。
妧柔来到妧枝身旁,担忧地望着她,“阿姐,我想阿母了,什么时候能归家?”
妧枝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