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挑衅。
如今身份颠倒,换做是她,怎会甘愿!
狭窄的小角落,妧枝被他圈在中间,商榷安对她俯视观察打量,眼中不仅有欲念欣赏,还有更深的摧毁欲望。
他依旧是不想和妧枝提有关商唯真的事情,而是沉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似乎条件可以由她提。
而妧枝道:“我这一世是清白的。”
上一世的处子之身,妧枝给了商榷安。
这一世,原本是要给历常珽,若他们能顺遂成亲,那当然毫无异议。
但眼下她面临棘手的难题,商榷安更透过她的眼睛,懂了那句话的含义。
他仔细凝视妧枝,她刚沐浴完,整个人都有种清爽的馥郁,他的血液和喉咙亦感觉干烧般滚烫。
完全,或许从未忘记,他记得与妧枝床榻上细枝末节的记忆。
竟是如此清晰。
她是清白的,历常珽没有碰过她,他犹自觉得兴奋,呼吸微促两分,抿紧了唇,目色幽暗,像是在压抑自身。
“我相信你。”
妧枝冷冷勾唇,她要的可不止是相信,“然后呢?你莫不要以为,如此就可以四两拨千斤,将你阿妹的事拨走。”
“我要你解决了她,才能碰我。”
“否则……你知道我手头是染过血的。”
商榷安听着妧枝的威胁,他当然清楚妧枝做过什么,她性子烈,连妧嵘的情妇都能杀,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唯真又不在她眼前,她动不了手。
但她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至于如何解决,自是不要让她背负别宅妇的罪名,和他媾和在一起。
但那之后,商唯真又如何自处?
商榷安将她置于何地?
在他凝神思忖间,妧枝发丝微凉,早已感觉到不舒服,清冷而傲气地将困住她的手掀开。
商榷安视线和注意力都被她占据。
妧枝连斜睨他一眼都不曾斜睨,而是挺着胸脯,款摆着腰身向床榻衣柜走去。
她安然无恙地侧坐在一边,在拿到干净的布巾后对镜子擦拭着发丝,不苟言笑,面含冷意。
可就是这般画面,总是勾动人欲望,暗藏诱惑。
在妧枝再次向商榷安的方向余光瞥去时,他已不在这屋中。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妧枝的门也不像昨日那样用些桌椅挡起来。
她这样无异于默许与商榷安的关系,且抛给他一个难题。
是选择商唯真,还是选择上一世的妻。
这一夜妧枝安然度过,商榷安没有宿在她房里,但他没有避讳与妧枝亲近的心思。
在不知不觉间,他对她多了许多小动作。
“你的茶汤,试试这个。”一早,商榷安和她一同用早食。
难得的他递了一碗给她,在妧枝接过去时却包裹住她的手指,不管是举动还是眼神,都充分透露出要征服她的暗示。
妧枝挣脱不开,又不想汤洒在手上,一直等,等到商榷安握够了方才松开手。
她瞬间抽离,差点让碗掉在桌上,而商榷安反应更快,稳稳接住。
妧枝毫不介意地抽出帕子,当面擦干净手,再丢到地上。
她如今穿着用具都是商榷安的,并不疼惜。
对方深深瞧着她,商榷安眼眸黑瞋瞋一片,捉摸不透,并未见怒。
“今日想去哪儿。”
妧枝未料他竟会不再去骊山,眼尾扫过来,疑惑被捕捉到,“你还会许我走动?若我要出门呢?”
商榷安:“我告假了。”
至于出门。
他道:“在院子里转转吧,我陪你。”
妧枝嘲讽勾唇,既然不能离开这里,她又何须商榷安来陪她,她求的不过是眼不见为净。
她更加出声讽刺,甚至主动询问:“昨夜我问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做?何时给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