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四公子好像退亲了……”
府里还是有些流言传出来的,尤其李含翎退亲后,惩治院子里的下人差点出了人命,惨叫吓坏了商唯真。
她眼神充满疑惑,跃跃欲试地想要向商榷安打探,然而在旁目睹这一切的商榷安掠过婢女,同时向商唯真看过来,“已经到院子了,不进去看看吗?”
没说谁带妧枝来的,也没提刚才的碰面。
商唯真愣了下,顺着商榷安的话道:“当然要的,这院子好大啊。”
似是自然而然,没谁再提刚才的巧遇,商唯真跟着商榷安进去。
门口一时恢复清净。
妧枝进了门,先看了看院子里的居室,在行李送来前,她没有再冒然出去。
而是坐在屋中一角,等历常珽那边的消息。
但她发现,只隔着一堵墙,不管哪边动静都似乎过于清楚了,她甚至能听到隔壁院子里商唯真跟婢女说话的声音。
还有她喊商榷安时,快活的像只小鸟,远不像上一世在遇到妧枝时,尽显端庄稳重的一面。
她们姑嫂不亲,来往不多,妧枝初时以为商唯真就是那样的性子。
但不过是对她过于生疏客套罢了。
商唯真指挥着婢女,将东西归置到该摆的位置上,她和商榷安历来从小一起长大。
商榷安不仅要忙着学业,还要顾及家中生计。
商唯真便学着管家,好替商榷安分担一番。
婢女又开她玩笑,“娘子这般,可真有模有样,像家里的主母,以后也不知谁娶了娘子,能得一贤惠的娇妻。”
此时商榷安还在屋中,商唯真闻言不由自主目光偏向商榷安,一时忘了回嘴,“你,真是的……”
连日来,自打商唯真被商榷安从竹庄接到濉安王府居住,她和商榷安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尤其去接她的那日,榷安阿兄好像许久没见到她一样,神情带有一丝恍惚,将她紧紧揽住。
“唯真,这一次,我们重头来过。”如同劫后余生,榷安阿兄对她说完,就说要接她去京都住。
谈起当今年月,更有一种在朝堂之上志在必得,大展拳脚的恣意抱负。
她心中惊喜,从陪伴在榷安阿兄身边起,她就喜欢上了他,无人有他那样的坚毅不屈,身世坎坷。
不仅步步高升,在朝堂中一骑绝尘,对她还充满耐心,如果要嫁人,商唯真心中的夫婿自然只有最亲近的一个人。
但是近来榷安阿兄忙,从初始的体贴亲热,到现在莫名的,商唯真感觉到了有一丝不一样。
这么久了,连家中婢女和其他下人都看得出,他们关系特别,怎么榷安阿兄,还没有和她戳破那张纸的打算?
也许是要等彻底闲下来,才会和她好生谈及以后吧。
“怎么这样看着我?”屋中,商榷安陪同在商唯真身旁,留意到她的目光,垂眸看下来,冷沉的眉眼中有一丝温和。
商唯真别扭地偏过头去,如同负气般,“没什么。”
未免气氛僵硬,负气过后,商唯真又从椅子上起来,给自己解围,“我去瞧瞧床褥铺好了没……”
静坐在她身后,商榷安微微勾起的唇角,有一丝消退。
耳边两个院子里的动静仿佛相互影响着。
商榷安听见屋外的响动,历常珽似是回来了,他与下属的对话,透过院子清晰传递。
不见妧枝的声音。
她历来嗓音不够大,说话声不喜尖锐刺耳,于是每次话语语调很慢,有一种舒缓在里面。
即使那边说了什么,也应该不会有她的话音存在。
只有历常珽和长随接话回应,“郡王,妧娘子说行李都安置进房了,您的床都铺好了,可进屋看看,还有哪些需要的,可及时改。”
“不必,我都按她的来。”
妧枝站在门口处,和院子里的朝她看过来的历常珽对视,彼此不禁莞尔。
“快